Scorpiris Symphony 蝎鹫尾乐章 第六章 莱比锡的天气很好

Scorpiris Symphony 蝎鹫尾乐章 第六章 莱比锡的天气很好

第六章

Everything is Finer in Leipzig 莱比锡的天气很好

 

主要坐标 工业旋涡,莱比锡,德国,1923.

Industrieller Wirbel, Leipzig, Deutschland, 1923.

现存体质的窗格,出自第二纪。

Establishment Panel, from the second season.

深红庄园,勒托里亚封地,月落城,1923。

Crimson Hill, Laetorii Holdings, Moonlit City, 1923.

 

建议配乐: Isak Danielson, King of a Tragedy.

Andi Neate, Puppet.

Tamino, The First Disciple.

 

 

 

...Ιρις...

 

非常革新的怀旧。拉斐尔年轻时在东境盘桓了好久,半个青春也留在了远东。在场来听歌的也都是行家,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时代错误也不介意。有不被上层介入(也就是说没收)的留声机的也都算在天界圈里混出来的。对的,就是这个意思。混。

 

在投放了一个天气预报魔法之后恰好选在了盛夏的夜,能有幸到场的穿得也是很清凉。一帮天界的元老人物十分配合地涂着各种奇怪(但是很正)颜色的嘴唇和黑眼圈,草场的气息也像是被烟熏过,Nacht, nacht, nacht.

 

由于顾及天界怪罪,现场的音乐就不播报了,以下是歌单。

 

Slut music box. 私生活紊乱的音乐盒。

Sweet water puppet. 甜水玩偶。

Cherry Wine. 樱桃酒。

The White Lie. 白色谎言。

Shelly and Lovers. 雪莱和情人们。

The Luxembourg Touch. 卢森堡触摸。

Battery Casket. 电池棺材。

 

他没有克伦斯基的声音,可是情绪和技巧到位了。右眼睛还上翻了一下。

 

“今天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来了吗?这首歌送给你们。”

 

灯光亮起的时候,声线暗了下来。人群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去体验去感受善恶树上干枯又卷曲的藤蔓。

 

根据 Nubem Populo (云上人群?)报导,歌词反响很值得矜持以对。违禁小报上附上的还是被修改更正过的歌词,类似于"好像操(练)这个世界啊,做一只私生活紊乱的盒子。" “我要吃(尝试)玻璃,然后在碎渣上跳舞 (原句是我要把碎渣塞给别人)” 之类的。报纸上给的是德语原文,评论很值得品味。

 

他还穿着极度修身的丝绒长外套,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头发被唱到兴头召唤来的雨水弄得乱蓬蓬的,正在倾身对着镜子擦卸画的精致但是外放的残妆。看似是他自己画的。

 

这时候拉斐尔对桑德兰看似随意地说,“千万不要向人学。不过桑德兰,你很好,你不像我。” 有些情况围观就好。

 

“抱歉我这么问。有什么问题吗?” 桑德兰转身了一下坐在了对面带着圆形灯光的一排梳妆台前,之前还挪开了一些东西。对于这些有的没的他决定似懂非懂。

 

“不同于谋逆,有些违反被当成犯罪。” 其实不是违逆而是逸出,不过管理溢出部分的没空闲区分这个。

 

您是说政变还是漂亮的一击?不过桑德兰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在第七天发出政策公告之前抢先给出“法国人喜欢德国人”的信号看起来都不像是拉斐尔的手笔,好像放眼望去只有海因里希(以及他的恶魔同事)之流才使用惯了这种激进的宣传手段:因为底色不是炫技,而是不屑。“这样的言论很容易被加以改进。”

 

“您是想说的是加以利用吧。” 看起来今天理查德森心情很好,所以他鲜少地打了个直球。

 

“您似乎还有想说的。” 有些人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最后都贡献给了一个体面的微笑。

 

“我最近在想一首歌,” 开头很保守,“是怎么将一个毒贩子,一个恐怖分子,和一个天主教士的故事写得这么无聊的。” 理查德森一边拿软布擦着涂的雪白的脸一面说。

 

“这真的是毫不客气的值得自省。” 天主教士坐在布着光的一排梳妆镜前,看着角落零零散散的乐器和不知名设备。

 

“因为无聊所以很有质感。” 偶尔去玩的观察者这么说。

 

“可能是因为注重质感而无聊。”桑德兰点了一下头不可置否。

 

局外人和被困在家里攒局的人。

 

三言两语,一个宠溺而从容的笑。

 

“我听说您最近正在想追加新事物。” 有的时候生活不止是拆礼物。或者说,对于一个彼此的熟人尝试新的攻击方式。

 

“教我钢琴课?” 桑瑞亚没什么好气地要求。

 

这个无理要求值得被婉拒了。“我的意思是说,您应该考虑将重心放在值得关注的事务们上。” 虽然这种比较罕见的上进心值得表扬。

 

杏仁牛角他想要,那不勒斯冰激凌他也想要。

 

如果你对甜食这么嗜好就可以多加一点薰衣草蜂蜜。桑瑞亚针锋相对地说。

 

没有错。适量而止。享乐需要注意节制。

 

橙子汽水和混乱。桑瑞亚不紧不慢地说。

 

“在关于音乐的事情上,您是行家。” 桑德兰真心实意地恭维。

 

没有奉承,没有引荐。他大概有感觉桑瑞亚选中的对家大致想要什么,不过并不打算就这么告诉他。“哪里。每一个自觉小有所成的人,都没有才能。”

 

要注意谦逊。“是该先确定想取得到的地方。”

 

妆卸好了。今天他用的脸来自一幅古早的自画像。拉斐尔将戏服褪下来在处理整齐的开放式衣架上挂好,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我应该原先提到过,在上一纪的秋天,有个有才能的人为了过冬将一部分记忆从他的分身——现在好像该叫第二账号了吧?——彻底隔离开了。您和他好像很熟。”

 

“我认为我们是朋友。” 哈哈。假如说您有朋友的话。桑瑞亚阴暗地说。这个评价被无视了。

 

“因为种种缘由,虽然我认为相较于司法问题应该是避税,他们和其他的一些混乱制造者组成了一个长久不散的社团。”

 

“我想他们是专业的?” 他之前不忙时被加百列拉过去做过一些军统,情况很不好,形似是长久的危机。他们的天才数学家精心制造的。

 

“专业素养是他们售卖的产品之一。” 理查德森似乎不想多说。

 

“我想我们周围不缺乏具有专业素养的人材。” 好久不想打仗了,他甚至有些无聊。而临近的这场集体狂欢第七天和湖区联合好又要将尼泊尔彻底地隔绝在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和拉斐尔在一起好的一点就是不必探听口风,他会将你应该知道的信息传递给你。

 

“安稳一点,” 他转过身直接说,“将索拉瑞交给我。”

 

假如是这样那真是好。“太好了。我会尽力。” 没有承诺。

 

真可爱。他好久没有这么和桑瑞亚说话了。“'持续的游戏没有定局......'”拉斐尔引用了一句他喜欢的歌词,这种明显的时代错误简直是犯罪。要多喝清水,少灌迷魂汤。他想这么说,不过知道他不会听取经验教训。

 

“有人在做游戏,有人在玩游戏。” 而有人则在玩弄做游戏的人,这种行为不该仅仅被谴责而已。[1]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问的当然不是桑德兰这次对时代语言的尝试。

 

“您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懂音乐。” 作曲和写剧本还是有天壤之别的,何况是一边唱一边编曲。

 

“它的制作和表演被要求尽量共时。” 现在的情况是,情况不明不好做定论。

 

“您是有意做我在玻璃屋插叙标语作业的影子写手?” 桑德兰虚情假意地打趣道。

 

“假如这被允许的话,我会考虑。” 摩西说过,真相有三个。多出来的七条算是什么?红海不会说话。最后一句他悄悄用黑色唇膏在镜子上写就,出来的也是镜像。

 

我很喜欢。桑德兰用唇语说。Binnenland des Roten Meeres.[2]

 

噗噗。有天主教士要抄作业了。引申意义不算作弊吧?这跟企业文化有关系,当心了,Glasshute不是CDFC。CDFC又怎么了?谁是主,谁是主人?

 

红海内陆还是内陆红海。西红柿、红番茄。您是想说西红柿不是番红花吧?嘻嘻,被你发现了。会尽快给你准备试剂的。是的,我快迫不及待了。

 

“听完了歌就撤了吧?” 理查德森有些阴阳怪气地声东击西。这不像他。当然不是来自他的台词,这是嘲笑。

 

“还不急。和您谈话很轻松的样子。” 桑德兰使用惯用语试图划过去。

 

“那不是一样。记得注意保持态度。” 习性是长久维持的前辈提出仔细经营的经验之谈。

 

那多涉嫌缺乏风韵。有些人就是暗中吃味周围的人争风吃醋。“我们会注意记得。”[3]

 

他们竟然用了冕下的名号。这是在争取抓取时代主语。拉斐尔不由得暗自苦笑,隐约还有些得意。 “好了。要是在多聊几句,有些人不是要暗中怪罪了?”

 

不忙。桑德兰露出微笑,“原先是容易这样。”

 

你将珍惜品种养得很好。“我们的朋友最近写了一首独幕歌剧,好像初步命名为是Symphonie de Plume。” 他挥了挥手,从镶嵌了串珠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复制版的手稿,好像是占了半面诗篇的乐谱。

 

桑德兰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接过了据说是“羽毛交响曲”的草本,开始随着拉斐尔的轻哼读取了起来。您不能看字面意义。

 

From the first movement is the last,

(Last night, every Elysian nights,)

 

I am the citizen withstanding, notwithstanding

The change of lives not living

I fear for the countenance of justice

Made by the few for the masses

Whispers reign and words remain

To ponder the barrier of entry

Civil strife causes civil fatigues

 

Hostage to the delicate situation

Taken hostage by the delicate time been

Is it false hope or dedication

If this is so, so much more to it

 

我仍然是一个公民,尽管如此

生活是改变不是生活

我因为正义的面容而恐惧

少数人为多数人物制作

窃窃私语盛行然后语义永存

思考进入剧中的隔断和障碍

公共内乱导致公众疲倦

 

被微妙的局势挟持

被微妙的时刻挟制

是虚假希望还是奉献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刚才一曲结束时,拉斐尔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很短的插叙,“对于能来和不能来的朋友,谢谢你们。”

 

桑德兰这时才不会记起,一些隐约可见应该忘却的事。

 

I am the citizen forsaken, forsakening

Regaining a sense of sickened duty

In general there is no struggle

At least it is what they said or proclaimed

Whispers rules and words rescind

To realize by not realizing

To order is a disorder contended

 

Hostage to the collective situation

Taken hostage by the dictated time being

Is it false world or reduction

If this is it, make it cease to begin

 

我是被遗弃的公民,得到遗弃

重拾一种令人厌恶的责任

在官方言论来说没有斗争

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

窃窃私语统治然后言论废除

通过不了解的而赞同和了解

秩序是一种战时的混乱

 

受集体形势的制约

被指定的存在挟持

是虚假世界还是还原

如果是这样,就让它不再开始[4]

 

“有的时候我们在看镜子,有的时候我们在看镜子里的画。” 这是他许久之前说过的,这时在桑德兰耳边响起。

 

这是被内陆封锁的海洋文化的声音。对此桑德兰只能给出不详的沉默,他有一种似曾相识却不如不知的感觉。“它很好、他们太好了。”

 

是这样吧。假如你知道了更多的;还是不知道为好。"好了,考虑一下这是模仿画还是混成曲?"[5]

 

“我会注重考虑。” 桑德兰将消息通报过去,用的是过去现在进行时。因为曾经有人曾经告诉过他,对于习惯策划阴谋的不死者在背后说人话的时候使用过去时为妙,这样是比较礼貌么?对于习惯策划阴谋和反动的不死者也是一样。“谢谢您的奏乐。”

 

桑德兰还不知道,他这句话一语成谶。

 

“不必这么说,有的时候我很喜欢莱比锡的风气。” 拉斐尔言笑晏晏地看克里特主教打开“真实的门扉(Porta Veriti)”回到家中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打理旧衣裳。

 

 

...Ιρις...

 

转了一圈它还是回到了以前的圈子里来。这是说,换上修长的铅灰色西裤,带着蓝图站在人前。

 

莱因哈特轻咳了声,“女士们,先生们,一位委员。” 它以为他会说代表,不过这没什么重要的。

 

女士们先生们象征性地将视线转过来提升了注意力,希拉知道这不是出于尊重而是出于最基础的礼貌。他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角。

 

注意到在座的有兰格的专员,他临时换了台词。“谢谢莱因哈特。今天提上来的议题,是关于开发中洲内的特别行政区的,” 是私企的自由城还是公立的私人岛屿。“特别项目。”

 

说下去。玻璃屋的投资方将酒杯放下,其实她可以稍微点了点头示意,不过并没有这么无聊地做出表示。

 

“目前空间规划和设计方案已经局部完成了,正在等候管理层的批文划分。” 它先大致地介绍了一下进程,其实在座的各位已经做好了有关影响力的区域规划。这却不是走程序,因为外交认可需要被承认和识别出来。

 

“罗马结束了。人们普遍认识到在区域管理上需要实现改革,” 它将诺尔斯坦用空间法术打在白墙上的光谱从边缘化的政治地图更换成了建筑构图。“在尊重中洲领区分封制的基础上,初步涉及没有国家,没有领地,像是汇集的公国。” 权天使应该对此感到很高兴,因为他们的蓝本竟然在中洲范围踩着第五修正案的线要实现了。

 

这似乎是一个象征性的时刻,不是共和也不是君权,从何曾几时起帝国凌驾于城邦之上。

 

“基于时间有限,我会只单独讨论公国在月落城公馆的规划和维持。” 言外之意就是至于管理问题,那就是您们具体的问题了。

 

“我们承认目前记录在案的12氏族的主权,以及他们结社,联合,设立相关法案的权利。” 它有些漠然地首先把这个潜在问题打掉,它是不想制造这些生硬的准则。但是规则就是规则。

 

很好,生硬的规则有它存在的道理(虽然它们的产生大部分可以被溯源涵述成无礼的)。“现在达成的共识是,以新月形的人工湖为界,卡玛利亚在西,斯科伊瑞斯在东部。卡帕多西亚处在西南边境,北境暂时留给不在盟约内的氏族。”

 

“说说勒托里亚领区的设想吧,除了正在施工中的议事厅,图书馆法院,商业市场的常驻设施外,接下来陆续还会出现旅店,行会,一小片居住区等便利设施及服务。”

 

“您能在所提供的服务上再说一下吗?” 有林谷的玩家开始插话。

 

“没有问题。我想您问的不是公共场所的科学院,溜冰场,空中花园餐厅和那家赌场?前期的预算打在了70炼狱黑曜石左右,为的是在魔党的范围内提供所有公民的交通服务。”

 

“包括货物的运送?” 奥西瑞斯的代表反复确认了一下,假如被证实,这是新的。

 

“包括货物的运送。从已经做好的定点传送阵,和领主的“真实的门扉(porta veriti)”之类的。” 天蝎座甚至提出了需要代劳了会议设备和宴会厅陈设的运输管理。“请自行携带同行伴侣。” 它打趣道。

 

“好了,旅行中的食宿问题就这样被划过去了。” 湖区新上任的总督,还是国王一类的嘟囔了一声。因为这个问题就算该提的话,也不是应该他提。

 

“是这样。” 它不想在餐厅业上过于纠缠,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有着不同的习性和习惯(和成见)。“从广场的传送阵到Thessalonika或者Mediolanum不是都可以。” 他们没必要为每一位游客提供家乡菜。

 

“听起来都很好,我想问一下关税问题。” 终于有人开始说重点问题了。只是重申而已。

 

“您是说文化方面还是商务方面的?文化交流的因人而定吧;商业上可以给您描绘个大概:斯科伊瑞斯之间的商业税游移在了10%以下。” 这件事在商务谈判之外多说就是死,所以它说得十分模棱两可。

 

“很有意思。谢谢。”

 

“不客气。”

 

"勒托里亚对集体安全体系怎么看?" 遗落之地的提香帮兰格问,因为听说他们在建氏族之初就安排了军部。这可不好。

 

“我们尊重区域性集体安全组织的需求。各有所需,血系不是一个集体安全设置。” 他在暗示接下来教廷可能会开始的区域性封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有传送卷轴和即时传送阵,他们不在乎。

 

“您可以再说一下公共空间设施么?” 阿依达将话从火药区岔开,貌似这是个房地产开发项目会。

 

“当然,” 它又开始彬彬有礼地夸夸其谈游说起来。“对于公私合营的医院和私立性质的外交学院......”

 

在投射在眼前的预设图的立体模型小小将诸人惊艳了一下,散会之后希拉和天蝎座分享了一杯红酒。回到个人庄园的书房里,它将手腕上的红石手镯取下来,在手中转了一圈。

 

它再次回到了波澜不惊的海面。

 

刻着符号的六角亭子还安然无恙地在,希拉侧卧在苍白的细碎晶石还是海盐上,身旁不远处是它的那条鱼。他有一段时间还骗过了它他只是一段记忆,在这种安排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技艺精良的诈骗犯。

 

其实是戏剧编剧还是?它叹了口气,可口的饮料不能随意带进来,这毕竟主要还是别人的记忆宫殿。桑瑞亚发现了这一点,手中变出来一杯不加料的幽蓝色试剂给它,它笑着接过,尝了一口,口味居然类似。

 

希拉考虑了一下,这样似乎越权了,不过他还是凝神想象了一下用来安神的消解剂是什么样的构成,然后移花接木地注入了第53号迷幻剂的外包装内,终于做出来之后递在了它的鱼身前。桑瑞亚好奇地审视了一下,才端起来,啜了一口。

 

接骨木花葡萄味。“我是不是要祝贺您?”

 

不是还没有完全落实么?“暂时不需要祝贺。” 别人的盘,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那可说不定。我看您攀上高枝之后后面的日子也算有着落了(希拉送给了他一个凋谢的眼神)。他捧着饮料翻了个身,“有一天您会后悔接任rapporteur吗?”[6]

 

是这样么。它斟酌了一下,“我不会轻易做出容易后悔的事。” 这样说可以么?

 

算您识相。“我想您应该会说:可以接任递解员的职位是我的荣幸。”

 

那不是和路人说的么? “类似这样的话可没少说过。”

 

“是这样的道理。” 所以我一般不鼓励身边的人接这样的项目。它会把你的时间和个体性紧紧摄住,让人一天72小时喘不过气来。

 

月落城名义上还是实行24小时制的,不过你的见解是合理的。 “我还是不习惯有些人这样享受权力。” 这样的话它也只会在类似这种场合和特殊的人说。

 

您这样打比赛下去还有的瞧呢。“不妨学习一下?提早增加对特权的适应性。” 外交特权,特权法院,我的特权。

 

“只是看起来吃相很难看。” 假如说万神殿和鹦鹉螺还和血族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话,第七天和雾色山脉掺和进来算是什么?招商引流吗。

 

“我以为您们已经不吃东西了。” 桑瑞亚不慌不忙地提出显而易见的道理。

 

"是这样。毫不长进的是对于暴饮暴食的贪婪。"

 

“贪婪(Gluttony)。我喜欢这个词。和我说说看。” 坏鱼将蓝紫色的尾巴扫到了它身上,然后又转身不见了,拱起上身喝了口水,叼着吸管看着它。

 

谈话要结束了吗?看起来还没有。它尽量地正襟危坐起来,“上面那位好像看上了北区的地产。” 现在看来第七天的缺乏表示意思着是,这事没完。

 

“别老生常谈啦。” 他看上可持续选址的泡沫化发展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想要的,就给他们。” 让第七天第五天第四天和玻璃屋他们拿着第一层地契混战呗。听说米迦勒和梅丹佐关系很不好,而他老是觉得海因里希和约书亚之间有点儿什么。叫它剧作家的直觉。[AM1] 

 

我希望您说的不是现在。“还是再看一下。” 这件事它目前倾向于旁观。因为在地产开发问题上素来中规中矩的第六天应该会在康斯坦丁的董事会上投出不赞成票。这是说,实际上的,不记名董事会。

 

当然,因为拉斐尔是很恋旧的人。“您说的算。” 其实对于自愿情愿劳碌的非资方来说它说得算数的有限。在公司内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它家公司是怎么开的。

 

我们希望提供一种服务。“我们希望的是提供一种议会制的平台。虽然这种模型还是在原型阶段。” 它承认这导致的是行政处权限有限,不过上议院又不是执行委员会。

 

瞧瞧这种阳奉阴违的态度。没有。经过观察很明显就是了。“伊丽莎白女爵还尚在?” 单意识多账号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隐性趋势。他就是偶尔帮衬另外那位做做演算,真不知道这种长期多位数躯体分家的是怎么维持下来的。

 

“她最近和尼古莱大师走得很近,据说是在探讨派对文化。” 是派对也有党派的意思。

 

"她似乎和所有人都走得很近。"

 

“我应该认为这是一种评价吗?” 他歪了歪头,轻轻地说。

 

您做您的。“全然不用。我的意思是说,您这是要和万神殿一路?”

 

在近阶段有更好的措施么?“走一走再观察一下。还是对中洲正在进行的局势需要了解。”

 

“了解并不被解释成理解。” 对此您还是需要去请教专人。啊不是,想必您已经请教过了。这真应景。

 

“需要也不算是需求。” 它试图将不良情绪造成的局面转到局势分析上,不过桑瑞亚现在好像并不想做局势分析。被扑了过去,它开始分析起桑瑞亚尾巴上鳞片的形状起来。

 

“嗯。不够。还要。”

 

“留些耐心。”

 

“我不管。”

 

“那就随心所愿。”

 

还不是随你。“饮料扣了。”

 

“别去管它。” 浅紫色的试剂打翻在细腻的砂砾上。

 

“我渴了,还要。这次要真的。” 他着重强调。

 

“你的真的饮料。” 歇息时它才又做了一杯,递给了他。

 

“等的不渴了。谢谢。” 仅此而已吗?

 

希拉疲倦地看了他一眼,等着他喝完,又继续对珍惜动物的表型分析起来。

 

 

...Ιρις...

 

这个季度您的工作状态不好。桑德兰快速心算了一下摆在书桌上的报表,[AM2] 施舍了一个这样的表情[AM3] 。

 

聚焦试剂是可以喝的香水。

那为什么你从不让我喝?

因为其他的你喝够了?

没有。从来没有。

 

如梦似幻,如烟入目。您只是一场烟雾表演。

您这是在恭维我么。

您当然希望。呵。

אני אוהב את הדגים שלי

恭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可能会带来解决方案。

 

其实并没有。三重门,三级光。他往后靠了靠椅背,坐向了一片虚无。

 

其实都是花言巧语和转瞬即逝的目光。

 

我们回不去从前的自己了。然后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它怎么依然没有从可替代的生活中感到厌倦是他的事。或许它已经了。我们是我们应有的区间。我们算是每一个赛季的中场休息。

 

我们在打造一场秀,有时我觉得秀也在打造我们。

 

这是双向的。希拉对此表示赞同。在某些程度上,这是双面性的。

 

现实是免费的。可是打造现实不是。去吸西北风吧。[7]

 

然后琢磨感觉它会过去的,它会慢慢消失,在逐步进入的同时逐步退出。

 

得了吧。对此桑瑞亚用双臂摆了个大叉,有些人就把其他的都撂下了,淡入和带出。对于这样的人他就想说,自己玩儿去吧。

 

桌子的角落摆了一局残棋,这好像是桑德兰在前天觉得闲暇的时候的手笔。不算作品。

 

闲得无聊了?还好。这就是要事都有人代劳做的反响而已。是这样么?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们是不复存在的记忆。希拉用风系法术召出了一桌酒菜,自己喝了一口不加酒的红酒。

 

不复存在的记忆说话了。桑瑞亚毫不留情地发表个人意见。好久不见。昨天你还面见过它。嗯呵。我明白你的意思。

 

谁说不是呢。卢修希拉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这很微妙,不过仔细观察大概可以察觉出来。有人决定出来吃饭了。是不是需要说好久不见?虽然实际上说的是需要时联系我。

 

什么话,哪里的话。快点将想好的点子说出来。我们不需要台词。

 

我们都在陷入理智的消遣中。不再需要理智的推理。不正确的态度。态度显著。

 

您可以做到更好。(假如不是的话,我们就去找洛里了)。

 

希拉将血推给他。我是你茶杯里转瞬即逝的痕迹。

 

不错,他们两个纷纷喝了一口,分辨出这是希拉的血。这是贿赂。技术人员也就这样而已。

 

可以了么?它将手移到了桑德兰的企划案上,指节勾起来,轻轻敲了敲。

 

还差不多吧。他终于开始说话了。“您对第二天怎么看?”

 

“这是个很有趣的议题。您怎么看?” 希拉不想谈这个,不过知道他知道它不想谈这个。

 

“我看月落城北方的其他一部分朋友要松口了。”其实不是其他人,也不是朋友。伊肯那顿那厮对保持领土完全性没什么执着。

 

至少埃及区无意将领区闲置的那部分卖给权天使。“让他们松口。自己去谈。” 不如不谈。它觉得斯卡利自己谈不下来,因为原谅它的语言,第二季的谈判专家几乎全被他们杀完了。

 

“这样我这边不好交代。” 其实没什么可交代的。不过劳伦斯的小号需要和一切值得怀疑的关系分离开。

 

您们之前不是处理得很好。“我想您们一定会商遂出最佳解决方案的。” 它装作事不关己地恭维道。因为单单就算是为了让劳伦斯难看——它是想就有人会为之付出一些什么。实际上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能真正过去,约书亚在第一季末的时候让他年轻的竞争对手太难看了。[8]

 

在这个临时的笼子里。请把章鱼关在笼子里。这是他的家。章鱼太奇特了。要是给别人。

 

“有段时间我也是这么想的。” 快将想法说出来。桑瑞亚懒洋洋地指挥说。

 

“下一盘开始之前,谁想进一步愿意?谁去想临时加入开始?” 它眼尖得指了指亚历克斯身后的经典篇书目,奥德赛被放在了埃涅伊德旁边。

可以从历史意识和不良历史两个方面去了解和理解这句话的险恶用意。所以桑德兰选取了比较字面的意思。“我想在加百列(他的意思是另一个加百列)说话之前,梅森公子应该会表现得挺感兴趣。” 不过请梅森在两边作保真的有意义吗?他的意思是请墨菲斯托菲里斯的记名子弟,所罗门和路西法谣传的子嗣中和月落城和新兴投资方的关系,会有作用吗?

 

作用是和理查德森最近所做的类似的。米特勒的意思是,我们会用梅森做一个范本。I am what we were not. “月落城不是已经有了一些林谷到湖区的住民?” 意思是说,我们理论上欢迎所有人。

 

那是您先生所谓的族人和一些风花雪月(没事找事)的闲人。"话是这样说,和尼尔赫里亚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他好像是转换了个话题。实际上没有。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它是说,当时不是他引经据典攒动它去,嗯,实现和近东实际领主的联姻的?虽然并没有正式的死亡证明,它现在一转族到恶魔了上埃及不是落到了赫尔曼手里。所以希拉只能装作听不到这个论调的话题,“高种精灵对可以在中洲游历的途径发表了兴趣,只是在具体内容上......貌似要求不同。”

 

它的意思是它去瑞文戴尔谈了几次,都被当做是尼尔赫里亚的新情人,连带着连坐打法了。不过精灵们认为可以穿着人偶皮但是不另做人类的想法很好。“嚄,是这样么。”

 

桑德兰的理解能力没问题。“目前机械复制的躯干零件的工厂设在了第六狱,而头部和心脏核心制作还是设在黄昏城。您可以抽空(和它一起)去湖区看看。”

 

这是算正式邀请了。噗噗,它一个血族完成不了这档子事。因为形单影只的发言人在精灵区受不到尊重?因为形单影只的年轻侍者在精灵眼下受不到尊重。“有机会的话。” 桑德兰在脑后查了一下进度表,“我下个季度开始的时候安排比较有弹性。”

 

这样多好。“这样就好,记得准备雨衣。” 一些继承了不知道几辈的记忆的高种精灵才不会错过向上埃及的继承人泼冷水的大好机会。名义上说的是优雅地泼冷水。

 

我需要请人准备写台词么?“假如风系法师的天气预报不准的话,我会的。” 他还是没有度过索拉瑞和它在中洲战线上搞得——或是说正在准备搞的事。将藏在手里的稀有灵魂具象化?然后机械人偶用星沙控制?请问星沙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可怜的桑瑞亚兜里取的。

 

您抱怨完了么?桑德兰安静地等他在心里说完,因为这样的话他也只有憋在心里倔强地谈话了。他们心里有数。

 

“这么说起来,您和理想国谈话结束了么?” 希拉去找了一点谈话的共同基础。

 

“我和理想国有什么好谈的。” 这些灵魂贸易的参与者似乎无法就单体代表“一个灵魂”这个显而易见的议题达成共识。虽然嘴上说得是择优摘选,和灵体到圣力的转换,和他们打交道这么久了,其实亚历克斯认为他们所做的只不过是筛查,改编,复制的生意。将一个灵魂(用一百个其他的)复制成一百个,就得到一百零一个优质灵魂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最近几年物理距离离'提洛同盟'还是挺近的。” 没有理想,没有理念,只有国家意识的理想国。希拉笑着说。这句话可不能让闲杂人等听见了。

 

那您为什么要说出来。我没有。可是我们都听见了。“他们离鹦鹉螺还是挺近的。” 桑德兰言不由衷地说。

 

希拉装作是在翻企划书的页。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的一些(您不认识)的朋友说,鹦鹉螺可能可以帮忙在第二天和北边的开发问题上掺和一下,” 算是调整。

 

是掺杂吧。焦糖和地中海盐混迹在一起。有什么可取之处吗?那些公子哥不会跟着飞涨的房价无家可归了吧?(其实他好像忘了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他是故意这样想的。“您在鹦鹉螺的联系人(们)有些新想法了么?” 他抬起头这么问。

 

是也不是。现实和虚构事实并存。“一般来说,他们比起长期投资更注重于观光。”

 

“原来是这样,” 是光顾吧。桑瑞亚阴暗地想。“鹦鹉螺的事不是交给万神殿。”

 

您的尼古莱叔叔不会一直帮您收衣服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是这么想的。” 希拉如此承认。诚然如此,可是不能在地中海区说上话会让它隐约有些担心。所以目前暂时是这样好了。保持原状。

 

您很会和客户维持关系。“那先这样,等混血天使去和天使们谈一谈。” 而他会去找机会和劳伦斯谈谈,如何从敏感问题那块儿绕过去,金斯莉是个出色的商人。

 

“我会去游说。” 希拉点了点头,将水晶杯拿过来继续喝他那杯动过了的酒。

 

半开的落地窗边闪过一缕漂亮的暮色,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注意。

 

 

 


 


[1] Alex: 我的玩具。

Northern for Mittler: 我的机械玩偶。

Mittler: 说的都很好。

Ice wine: 我的乐队朋友?

[2] cf. nell'entroterra del Mar Rosso.

cf'. Green room, red glass, black sea.

comet- it is sensing a pattern...

cf. yes?

comet- blaues Gold, silbernes Gras?

cf. dir fehlt eins.

comet- aus Höflichkeit weggelassen.

cf. Very well.

[3] ft. "alors nous nous souviendrons." We.

Ian We: I personally appreciate the gesture.

ft. je sais, oui?

[4] 原文取自Vasiliza的寓言诗,“Citizen for Nought (送给公民诺特)”。

[5] Northern: 得了吧,原句是“您将珍惜品种豢养得很好。”

Ice wine: 尼尔赫里亚先生,谢谢揭短。

Northern: 我的荣幸,不必客气。注释:只是重名。勿念。

[6] Alex: 是会务发起人还是什么。

comet-其实说起来更像是递解员。

Herman: 切。不就是起草兼调查员吗。

Alex: 您们说的算。

[7] comet- 策划现实不是免费的?

Alex: 我知道,可是您获得的创伤比资本多。

comet-可是我不认为我算是资本方。

Alex: 对。您只是有时候值班而已。

comet- 我正在致力于这么做。

Alex: 不是不是的。您之前做得很好。

[8]Mittler:我以为您没有连带情绪。

comet-实际上——只好这么说了:我们都在尝试没有。

Northern: 说得好,我倒是想看一下。

Mittler: 您已经做的够多了。

Kidnapped L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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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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