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ris Symphony 蝎鹫尾乐章 第五章 天堂的这一边
第五章
This Side of Paradise 天堂的这一边
主要坐标 卫城的豪华公寓,雅典,bc 29。
Lux Apartment in Acropolis, Athens, bc 29.
风与海啸宫殿, 月落城北,1922。
Palace of Winds and Storms, North of the Moonlit City, 1922.
上埃及军机处,中洲,bc 29。
Upper Egypt Privy Council, Mittelland, bc 29.
第一幕:Bauhaus, International Bullet Proof Talent.
第二幕:Shireen, So Human of You.
第三幕: song is censored.
...Ιρις...
在一些质量时间和质量控制任意时间之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阿克罗波利斯学院,为了这个学校他将身上安装有的所有的环都拆下来了。
虽然私人业务并没有太落下,是时候回到正规的社交活动上来了。介绍人很风雅,他名义上学的是话术,却成天和一帮雾色山脉来的风系法师和本地的艺术生混在一起。并不完全是因为这样比较自在,只是偶尔可以感到有些兴趣相投罢了。
不过有些应酬推脱不掉。从卫城用年金租的公寓移步到雅典富人区的豪华套房,一个学生们周末的小型聚会,在聚会还算作正式的时候有人唱歌,有人弹琴,有人在一边抽着水烟听曲。
桌子上摆着不应季的新鲜水果,新鲜的熟面孔安栖在软靠垫上。他们先从塔纳托斯的饭店吃饱喝足了才转场过来(记得席上有一位很漂亮的舞者),没有人谈论哲学和文学。
“最近好无聊啊。” 这话题一开始就好像要结束了。
“我也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不忙。
“倒是你的课程做完了吗?”
“你不是也不是自己做。”
“你们真清闲,我在实验室里不能让别人代劳。” 闲的谈闲,忙的装忙。
“教授不在的时候,不如请枪手用个分身?” 有人各抒己见。
“好主意,有时间我会考虑的。”
“他不行。爱迪亚斯教授出了名的严格。”
“对,我上过他的理论课。他每节课都点名。”
“注意了,当心闲话被传过去。”
“谁在意啦。安心喝酒。”
“为了这个,我给你再斟一杯吧。”
"为了顺利度过这个学期。" 老套的碰杯声,其实他们只是为了多喝点儿酒而已。做东道主的菲利普为了形式至上的面子工程应该是下了一些血本的,或者说,用父亲的酒窖。
“倒是希拉,你今天给我们带来什么了?”
他刚借用了主人公纯金制的洗手池,觉得这种类型的伤感庸俗死了。不过他闲适专注的面色丝毫没有将这种见解表现出来。
“也就是不需要但是看起来有市场的。” 他模棱两可地说。无可奈何地将用于装载的医药包打开,抽出了几支如今叫做聚甲基丙烯酸甲酯的玻璃瓶来。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幽蓝的反光。
“哇。这么完备。快来。” 有人等不及了。抢先拿起容器来端详起来。
“我看看,这是泊来货吧?” “嗯。” 他没有提供进货渠道细则的必要。
“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您可以这样想。”
“看起来不错。这个怎么用?”
“直接吸食,或者稀释之后用浮世风华 (δίκαιη ματαιοδοξία) 雾化。”
“那不是风系的高级咒文吗?”
“这不是有人代劳吗。”
“我很愿意。允许我。” 他将其中色泽稍微浓烈明丽一点的那瓶起开,轻声念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室内从瓶口泛起一阵幽暗的淡蓝色烟雾。有人好奇地深呼吸一口,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对此他报以微笑。
好好的课余活动被搞得乌烟瘴气,希拉又充当了那个清醒的毒贩子。坐传送卷轴从中东服务区打捞来的灵魂被做成了聚焦试剂。因为炼金术师特别矫情所以自然是高质量的手调作品。这不是用来骗小孩子的东西,不过被他用来哄这些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孩子。
或许是就着药劲儿(虽然他很犹豫将之称之为药),他们畅所欲言起来,有人颇具新意地带了“糖”来和聚焦试剂同吃,希拉认为这是个危险的行为。不过听之任之了,他带了消解试剂。有人谈到了血统,有人谈到了传承,有人说管他的呢。一些有所成就,目中无人而且沾沾自喜的享有特权的年轻人,旧的二世祖和真的半神。乐园的这一侧。
这一边或者那一边。酒到三巡有一帮明事理的人就中洲的战事交起锋来。他们谈到维稳的高卢,缺少冰岛的中欧,风烟迭起的罗马,和亚历克斯的征战。
“哎呀。假如有心我也会加入波斯湾的远征。” 有人发出悠闲的感叹,他的名字好像是西欧多尔来着。全科系的喜欢惹麻烦的人。“希拉,你是从中东来的吧?”
“是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 他不愿意多说,不过提供了几句顺应他们的好奇心。“风流的客商、宫廷诗歌、令人印象深刻的葡萄酒。”
“可别这样,不止这样吧?”
“我对您说的部门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她们有所专属和专长。” 他尽量装饰性地说,注意礼节。
尼科和以利亚斯露出心知肚明的笑,“术业有专攻,我喜欢。” 有时间去看看。他不知道他的话歪打正着了一些不易描写的事务。
“一般情况下,没外人的份儿吧?” 奥里昂吐了吐舌头,他聚焦试剂喝得太多了。这当然不会让舌头变蓝,不过可以看得出他整个人都激奋起来了。希望他不要之后直接回家,不然里努斯可能要来找他是问了。
“现在找乐子不用找这么远,不是亚历克斯已经打到湖区了吗?以后找精灵都不用南下了。” 里桑德贡献了一点时事,希拉嘉奖他成功将话题从女人身上转开。
“有时候我也想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无所依靠,喝个烂醉,参军什么的。” 迪恩,他同学科的学弟这么发牢骚。
“别抱怨了,到了埃及出的联合军营里有你的受的呢。” 在万神殿独家安排的军队里(这并不是说万神殿就有军队了,至少他帕拉斯阿姨不会同意这一点)他们可能还入了门有些士官当当,卡里西塔斯至少有先见之明埃及不会宽待他们这些缺乏经验的小子们的。因为小子们只是想找找乐子,试试水而已。
“无聊。打到现在战局大致已经定了。好像如今只有第七天能一揽波澜吧。真是奇怪,高卢怎么不动?”
“那是第六天,你天界地理没学好吧?”
“嘿嘿,当时另有专注逃课了。” 欧西亚斯乖乖承认,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刚刚是他在唱歌,因为遗传宁芙母亲的音调良好多了个派对把戏,不过他家里让他学的是军事理论。
“目前的联军应该在瑞文戴尔行事慎重。” 希拉大多数时间只是听着,偶尔穿插一两句起承转合的见解。因为他不想在聚会上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什么人,渐渐也发现了这里没什么他想要的。
“话是这么说,只是想想——这次可没有奥克斯了。来的是养眼的埃及希腊神袛。” 菲利普眉飞色舞地描绘,他想看到半神和高种精灵的对决。
“是这样,不过菲利普,你关注的角度太肤浅了。” 西欧插话说。
“心直口快,我喜欢。” 菲利普又开了一瓶酒,白葡萄酒磨砂瓶上的蜂蜡被放在桌子上的琴拨咔哒一下起开,希拉认为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咱们干嘛说这些显而易见的?”
“因为这很刺激?” 尼科提出明晰的贡献。
“那我来提供意见一下,上一次我去罗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以利亚斯将彩色糖丸放在手心里点着,也不咽下,挑眉卖了个官司。
"你雷必达叔叔的家奴团队?" 菲利普慢吞吞地说。老实说这是一个有理有据的猜测。
“近了,但是不对。他们家开宴会的时候,被我发现了马可安东尼和赛特是一个人。”
安东尼将军的专业技术非常好。“真的是这样吗?” 现在你是认真的。
“我没有开玩笑。叔叔在酒醉之后亲口说的。”
“关键问题是——那七世殿下是谁?” 有好事者继续八卦。
“不怕也是我们认识的人。” 里桑德有理有据地猜测,他将手放在下巴上琢磨着,不过没有再说话。
“听说他们喜欢屠杀和蝗灾。”
“这在上埃及有什么用?放眼望去,前面后面都是城堡,七步一个贤能的黑巫师。”
“噗噗。贤能的黑巫师,小心人家虫噬你。”
“那我可以叫你的仲裁官家父为我调处吗?” 欧西亚斯开了个玩笑。
“那是假如你付得起钱的话。”
这个问题已经到了没营养的地步,以利亚斯决定挽救一下。“尼科最近去埃及了,你看到了什么吗?”
“说是实地考察,其实是旅游。” 尼科将喝了一半的聚焦试剂放下,有些失意地说。这是专门为半神调配的比率,意在达到副作用低下,血橙的酸甜口味。
“旅游也不错呀,说说你见到了什么。” 有机会他也想到埃及转一下,不过没有准备好希拉不会动。听说他们对触及灵魂行业,又并非葬仪师的非常不客气。
“我见到了美女和一位潇洒的灰袍法师,他告诉我,'小孩子应该离开埃及'。”
“我对您说的另外一个主角比较感兴趣......?”
“猜猜我见到了谁?朱莉安娜·法尔内希!” 这个名字听起来算是稀奇,尼科家好像是做时间魔法用品生意的,所以他们见怪不怪。
“她是谁?问题是,这位美人怎么会和一个亡灵法师搞在一起?”
“某位Pontifex Maximus的情人。根据他们保持的两肩距离来看,我猜他们是同行。” 听到这里,希拉大概可以确定是谈到熟人了。他最近还好么?因为知道他行事风格他会猜他过得很好。
“说得有道理,现在埃及全境不安全。”
“你是说又到了内战的时候了吗?” 怎么每隔几年就大清洗一次。不仔细想的话这样也不错,不像他们万神殿,坑位和占位的经久不衰的。
“我不清楚,不过这位灰袍在尼罗河畔为女法老表演了亡灵天幕。”
想来他又去骗投资了。“想必那是壮烈的景象。” 希拉在桌子上摆了几份用来解酒的软性试剂,不过载体做成了加气糖水的样子。很快被已经喝到不适的众人一一瓜分了。
“可不是嘛。人家就地取材,绑着绷带的,缺少内脏的在黄昏中翩翩起舞。” 那是埃及区罕见的死之舞,首席祭司固然很不高兴,可是没脾气。
“那得多不尽兴,我希望在我面前翩翩起舞的是内容丰满的......” 更多的话被淹没在了祝酒和一些其他的话里。生活在表演中到来,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
...Ιρις...
一个不务正业的祭司。托特抿了抿嘴。
风与海啸的宫殿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是不会变的,这并不是说他们基础建筑完善坚实,而是一直以来延续已久的制度获得了一种矜持:假如不错,那有什么可改变的?一切改动不免带来风险,而盘踞在中洲至关重要的端点之一的埃及认为这种程度的风险是不可承受的。
不过这么多年来照样有品质得旭日照耀,金碧辉煌。这不失可以呈上治理得当的高帽子,不过更多的靠的是众多区域游戏者的竞争。这么多年来,埃及服务区的血雨腥风还依然是真刀真枪的。更何况他们在中东和南部市场上都占有较大的份额。
桌子上放着阿萨姆和加奶不加糖的印度混合茶,它们在室内聚散的空气中呈现的是微凉。这间屋子里装饰性的玻璃立柜里放着手稿和收攒漂亮的蜂鸟标本,从书架倾泻下来的各种语言的工具书很有屋主人的风格。他让会议室拥有了及时书房的功能,并且非常地不具有邀请力。
没有椅子,因为有人觉得站着说话更有效力。桑德兰知道如何和这位前首相相处。这并不是说他所以的记忆都回来了(一直以来他都避免承认于这一点),而是说,对于面见位高权重的专业人士,还是要提供有效信息。
“上埃及这次群体余兴不会善了吧?” 01毫不留情地做出预计,和一些纠缠不清的局势的作俑者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不算同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政策上有所交集。
“您是说即将开始的还是尚未结束的?”
“您认为呢?不都可以被称为是被延续的危机?” 不同于埃及做惯了的即时对战,北境的那些事要不是必须他连提都不想提。让它有战争,好像有些集团在战争中才得以做案子。
我认为您很明智地选择了继续置身事外。“中洲的事视同连理。现在我不好说。” 因为有人不幸发现自己做了中洲的GM不好说话吧?游戏制造商这个词不是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不同于您,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请您尽管按自己意愿行事。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您们)旧的秩序正在分崩离析。”
您告诉我。他们已经不算体面地分崩离析好久了。而埃里亚胡之流还继续致力于对此推波助澜。并不是说他直接对瞬息的变化表示不同意,只是觉得有些摒弃放弃得不太尽意。
“传承是理所应当而不近人情的。” 虽然惯性和人情都与他无关。
“不说这个了,北美怎么样?” 假如您有问题,特别是有话想传递的话,请透露我们想要的信息。
至于劳伦斯?“赛特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劳伦斯当然不会成为桑德兰的敌人,而赛特也不会公然和祭祀团作对。不过至于之中和之间的计较,还是要自行渐渐体会了。“您这样说当然很好。” 01暂时性地说。
“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不过您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倒是说说看。” 如果你愿意。
“陪审团的证人要进评审团了。”
“我希望他要做的不是评审员。” 他简短而轻率地说。
这不轻率。“目前还是不要轻易下评测。” 事情还没有决定好,而布兰登堡与维图里的赞助人对天蝎座的培育还在雏鸟期。这并不是说他缺乏专业素养,只是说需要借顺便的机会累积一些经验。
“如您所愿。不瞒您说,我们普遍对此不看好。” 他之前做的是关于死亡或者说导致死亡的生意,没理由让更多的中东服务区的人在上埃及监守自盗。
“我想这些诉求会被展示出去。” 桑德兰不介意地说,他素来和阿斯特里斯没有什么交情,不过也少不了和维也纳学院这段时间有所交集。
“视情况而定。” 看机会再说吧。01颔首,走到被帘幕遮掩的窗户前,他们有些人是负责打开窗户的,有些人则进行着危险的维护工作。这毕竟不是加固了戏法的防护玻璃。“谢谢您能来。”
再问一句。“罗莞还好吧?”
承您吉言。“小十二很好。”
“我听说最近研发了可以掩饰皮肤的药水。” 他要重新出山了吗?听说还挂名在了天蝎座的学生。
“您的消息很灵通。” 他什么时候真正离开了。埃及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
“这样就好。请代我向他问好。” 过去的事为什么要再提。
“我会将您的祝愿带过去的。” 他略带讽刺地说,听得出克里特主教口吻中礼貌的质问。
“那就不叨扰了。” 他打开了一份传送卷轴,最近使用“真实的门扉”有门道让它变得不太保险。
“不用担心。凡事有塔里克在呢。” 虽然这么说不合适,他做的真不是一个轻易的工作。
“至于我想说的事,请您考虑一下。” 在离开之前他轻轻说。
“我正在考虑。” 01先点了点头。不过他真正想做的是和罗莞交换一下,意在扰乱某个集团(在美国)选举的格局,将诺特·诺尔斯坦维奇从候选人名单中排除在外。因为虽然做了葬礼游戏和一些经济制裁,对勒托里亚亲王遇刺事件还没有个说法,而劳伦斯又向着路西法。托特在加拿大没有什么利益链,所以这件事最好请他说,就看他愿不愿意代劳了。
桑德兰并不是说想给所罗门制造麻烦,他只是想请他不那么轻易地分配影响罢了。他年纪轻轻,已经意会到了兰格和玻璃屋所谓的部分技术支持意味着什么。可惜这么早开始就和资方同流合污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早就是上埃及资方之一。在此之前他们留下他就是这么考虑的。而01是谁?顶多就是一个控制沙丘的专业人员而已。
咨询者是埃及区主要的顾问。“那真是太好了,请您有空关照一些。” 他们和诺特可不仅是历史不算悠久的旧罪那么简单,或许需要献祭一只公羊,完好无瑕疵的。仅此而已之类的。
“例如说不影响全局的话,我会请他注意。” 01对于真假继承人的政治斗争毫无兴趣,不过既然承诺都说了出来,不过仅此而已。他也是很久没有和魔界的两位审计对过弈了。索性对于这种类型的游戏(其实说白了就是群居赌博)他暂且还没有上瘾,只是偶尔会手痒。
“嗯。那么先这样。” 请原谅他的用词。有诺特好看的。“告辞了。” 他召唤了一支羽毛,在地图上点了点深红庄园所在的位置。
“不送。” 01甩手将桌上的残茶收到了虚空之中,都是一次性的信息和即时的东西。虽然算不上用之即弃。
...Ιρις...
一点烽火,一点火光。
他们十六万大军都耽搁在地中海北境了,赛特带人看着。现在的问题不是想打不想打,而是不应战不服帖,想打不行。雅典和雾色山脉几世纪的联盟就算完了,他们刚刚和林谷签了停战合约。
通过消灭大多数狼人和半兽人,中洲范围内的手笔。心头大患被别人扫掉了,维瑞戴尔高兴死了,在胜利游行上欢呼喝彩还来不及呢。
后来的评论家都认为这场战打得不明不白的,算是收尾,却不好收场。战线拉得太宽了,不免让许多之前围观的闲杂人等都参与进来,这是说,在阿蒙拉,梅丹佐米迦勒,海因里希和哈德斯针锋相对得导致大局已定之后的后续表演。
因为在几位主要参与方(刻意?)缺席的场合下,中洲板块的利益分配并不是风和日丽的。所以冰岛刚离赛,第六天刚官宣维持封地和中立,一些不妨紧凑的就又开始挥刀舞剑起来了。不过在第五修正案的效应下,他们打得还算克制,人们只是有所察觉,还并没有被过多的殃及。
只是上埃及多了些未被记载的沙尘,火山爆发,山火,雷暴天气等等令人造成萧条的气象。丢了腹地的希腊人想坐收渔利,貌似是获胜方的第七天也不发起谈判而是慈祥地虎视眈眈,埃及方需要收复失地(伊西斯万岁),好像就是没有人想对上一局的阴晴圆缺做出一些决定性的整理。因为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这份差事其实不是他的。不过机缘巧合地,这份算法选择了他,正当他正在做区域运算的时候,被桑瑞亚当时正在侍奉的神发现了。不如试试看。那就试试看咯。
他们当时正好需要一位语言过关的督察官,因为希埃联军的两位司令官谁都不服谁,而桑瑞亚正好被夹在中间(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他这时候还被伊西斯吩咐给了赛特打理),最后一些看似重要的决定从作战室达成了向企划室的战略转移。
有的时候这真的是简单数学:希埃15万,上埃及既有势力23万。听我说,他们散得太开了,分开之后是两个15万对8万;16万对4万,最后3万高等精灵的精兵他不能动了(也不想动了),这是稀有物种保护。
不是必要的话,没有人想打雾色山脉,刀剑相向对付高种精灵会对军士的身心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特别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解决战俘强制问题,湖区习惯对用心不良的家伙在自尽前使用一切随风(הלך עם הרוח)的遗忘咒,更有甚者可能对高级将领注入虚假记忆。虽然只是报复性行为而已,意不在取而代之。
桑瑞亚觉得,他们只需要再围城几周,制造出他们要继续打下去的错觉就行。新换上来的主要军官兼职主君尼尔赫里亚是个多疑而冒进的人。
要是想包围地中海几周,他们需要准备几个月的资金和军火。因为以防万一的准备工作至关重要。万一那些精巧玩意真的准备为持有的领地迎战了呢。桑瑞亚对咿咿呀呀地打友谊赛没兴趣。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没有粮草了。关于粮草他指的是用来支持施法精神力的灵魂。希腊混迹了半神和众多亲缘关系复杂的旁支的军队不需要这种资源来应付,于是收集,获取和转化的钱自然是埃及来出。他得说动托特去和阿努比斯说,因为在欧洲半岛的收割看似对丧葬业的垄断者没什么显而易见的吸引力。
托特只能动用一下他高贵的嘴皮子,想想奥西瑞斯。所罗门双生子在饮毒酒自杀在这一局弃权之前可是把之前投放在玻璃屋的资源不显山不露水地转送给了和奈瑞尔当过同届同事的前魔界总统哈德斯。
虽然这是当权人不渝容忍的偷税漏税。不过遗落之地的恶魔们这么做许久了,好像后台和非后台关系还不错,至今没有人特别去管理。
对于一段牵强附会的谈话简单粗暴的翻译,
“我要钱。”
“自己找军费去。”
“给我粮草。”
“想不了办法了?”
“办法在近处。”
“那给我去把雾山打下来。”
“正在努力。”
“那么您的努力不够。”
“得了吧。没有人真的想打湖区。”
“他们什么都没做。”
“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听说他们继承了奥林匹斯的封地?”
“奥林匹斯的封地在第五天。”
“海因里希许给了你什么?”
“我不认识所罗门。”
“假如您这样坚持当然是好。”
“想想第七天,想想奥西瑞斯。”
“这种事宜由不得我想。”
“已经注定好的关联想必应该避免触及。”
“您是打算借此出局了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
“您已经出不去了。”
“我知道。给我粮草。”
“去和拉神说去。你不是和他更熟。”
“他和阿努比斯关系不好。”
“那和我说有什么用?”
“听说您和尼尔赫里亚的父亲是同学。”
“那又怎么样?昔日之火了。”
“我只是说说。”
“要是请我也只是说说就好了。”
“您找得到关节的。”
“而您在闭门制造机关。这是叛国。”
“国之不国,战中之战。”
“是敌中之敌吧?您对自己的位置看的很清楚。”
“我要处理后续。”
“您暂时说服我了。” 记得给所罗门神殿带去问候,这个滑不留手的。
只是一种保险策略。“那我们等您的好消息。”
...Ιρις...
他轻哼着歌将蜡封好的水晶瓶放入金合欢木质工具箱里,并且附赠了三瓶迷你装的沁了香水的止咳试剂。其实说是润喉试剂不如说是糖浆。他在其中一瓶的瓶颈上栓了一张纸条,上面用斜体字写下"喝下它"。All set, 希望他可以听话。
他在箱子里放了除了聚焦药剂外的所有,请原谅他的用词,硬毒品。这是少有的,因为他已经不接这样的单了。不过知道他会用上。
也许是工作需要,量力而为,量入而出,适量吧。
最后一排是欢欣试剂,绝望药水,致幻剂,迷幻剂,一般来说是致命的剂量,不过试用装使用者知道。
因为染色得质地不同,他并没有写上封条,不过封印得很好。不需要用水晶瓶,不过假如要他决定的话还是会需要。不接受订制。
希拉将实用的药剂放在了第一排,那是说,七种质地不同的欢欣剂。他知道这是送给其他人准备的,不过买家不方便要。
二层是一些通常的必需品,消解药水,各式各样的抵消试剂,用来制造机遇的微量毒药。都是针对精神力的作品。他简直觉得是在调试微型的武器库,而不是为某种神学剧作做准备。
这不是第一次装载不记名的行货了,不过色泽香味的签名假如说要找的话很明显。告诉他这不是违禁物品。
希拉将箱子合上,装在了另一个不显眼的箱子里。
然后他打开了一卷移动卷轴。
另外一边,他在尝试用贤者之石电气笔雕刻另外一块贤者之石。假如可以做成,这可能是最闲置的事物了。纯属娱乐。不过他从来不做兴起娱乐的无用功。希拉雕了一条野心勃勃的鱼,他的头部是一朵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