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ris Symphony 蝎鹫尾乐章 第二章 墨菲斯托陈情

Scorpiris Symphony 蝎鹫尾乐章 第二章 墨菲斯托陈情

第二章

Mephisto Manifesto 墨菲斯托陈情

 

主要坐标 乔万尼公馆,波士顿,马萨诸塞,美利坚,1919.

Giovanni’s Guild, Boston, Massachusetts, the United States, 1919.

灵魂动物咖啡馆,波士顿,马萨诸塞,1919.

Anima Animalis, Boston, Massachusetts, happening in 1919.

比亚沃维耶扎的荒原,波兰附近,1919.

Białowieża Forest, somewhere in Poland, 1919.

 

建议配乐:第一幕:not included for decorum purposes.

第二幕:Marie Claudel, La maladie du siecle.

第三幕:Faun, Tamlin.

 

...Ιρις...

 

虽然知道肯定会被推翻,桑德兰需要在在任期间给北美和契约文化的从事关系开个头。为此他需要桑瑞亚的帮助。

 

初步合同被拿给希拉看过了,因为它比较了解墨菲斯托的行事方式,并且心细如针。在它挑拣出一些陷阱和有问题的言论,后续改动之后才开始的谈判。

 

墨菲斯托菲里斯·克洛西亚·法拉米斯

 

第六狱实际意义上的领主之一。魔界中立理事会(HNC)的董事委员,从第二纪开始在遗落之地活动,契约文化(Contractus)的实际掌权人。他显现的形象是戴有羊角的人形,一般坐车。声线优美,并宣称自己起家比米迦勒还早,不过从一开始就堕落了。他的办公职责包括负责分发契约邀请和HNC中的参议员席位,例如说,并且赢得敌友的支持。对亲人和朋友非常亲和,不从事军工活动。必须有产品献祭,召唤师需要给灵魂欺诈师以祭品和礼物,否则收到信息有误概不负责。因为和约书亚签有契约被神的力量管制,具体内容不详。

 

魔界前摄政王利未安森的使魔,不记入在受所罗门印符控制的魔神里面。

 

这份手写的言简意赅的简报被放在了改好的初步合同之上,算是蛋糕上的樱桃。由于接到的案子不仅对乔万尼在中洲的布置有所影响,还涉及到了月落城和遗落之地的一些敏感机关,他将细则拿给希拉看过了,正如预期的那样。

 

他们在百忙之中凑到主人房桑德兰的书桌前,因为出于种种考虑,地下一层有保密咒文的禁制。遗落之地的流速对比中洲在1:3到1:4 之间,桑德兰不希望墨菲斯托通过有效的情报部门获得这个时间差。

 

“您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嗯。他喜欢观赏击剑和参加马球。”

 

好极了。“您们三个在一起肯定有的是消遣的。”

 

可不是么。“总有人需要站出来组织休闲和休憩。”

 

上帝的笑声的回音。“陈情往事,辗转在不同的未来?”

 

“逃离往事,放眼在与众不同的未来。” 它微笑着指出,“您的茶快要凉了。”

 

“谢谢提示。” 他拿起来喝了一口。

 

“这是我的职责。” 作为主人,安顿教士的职责。

 

它又在用古旧思维处事了。容它这么想。你真是清闲。彼此彼此。

 

甲方推行的基线条款

·       受理人与合约方合同的执行时间在一年以上。

·       同一时间每个主要区域出现的恶魔数量不能超过当地注册血族的十分之一。

·       通过月落城传送阵抵达中洲的受理人需要基础签证。

·       基础签证的签约需要资信证明和来自引荐人的信件。

 

猜测: 乙方想达成的共识 (它说或许是既成事实)

·       受理人与合约方合同的执行时间在半年及以上。

·       在契约文化规章与乔万尼合同法出现款项冲突的时候,(在不涉及血族的情况下) 优先采取规章制度。

·       通过月落城中立党传送阵抵达中洲的受理人需要基础签证。-桑德兰回复说乔万尼不代表中立党,他们需要和其他氏族单独谈。不过目的地是美国的时候签证还是必要的。

·       绕过魔界海关和无尽之地的禁制建立前往中洲的觅食渠道。-其实和玻璃屋的新外事顾问谈的意思就是和海因里希在谈。不过墨菲斯托拣了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中间人。不过他立刻发现了和他谈的不是桑德兰。(因为这样不公正也不公平。)

·       与会提到在东海岸成立契约文化的分公司的可能性。墨菲斯托提出了合资,不过不出所料会被婉拒了。

 

天还是亮着的,不过室内开着灯,波士顿公馆的会议室似乎没有这么亮敞过。

 

桑德兰身边一左一右坐着法务威尔莫里和内定的下一任执政官凯文·费舍尔·乔万尼,前者将自己收拾得神清气爽,后者穿着皱皱巴巴的昨天的西服(他实在是忙死了),可是跃跃欲试。

 

莫里斯先生带了契约文化的人来,出于对乔万尼的尊重,来得好像不是谈判专家。因为在场有一两个这样的人物就够了,或者说太多了。经过介绍,那位金发碧眼,长相甜美的是市场部的罗切拉,而另外一位男士是客商玛里安·拉扎尔,据说以前做的是马戏团的投资人。过来做见证人的是欧克拉翰理想派的梅苏塞拉伊利菲兹,他将浅棕色的中长发梳成一个活结挽在肩前,说话轻声细语的,只做了个介绍就成为了倾听者。

 

佛罗伦萨文艺复兴时代的舶来品大理石印花长桌上象征性地放着七个玻璃瓶,不过内容只是加气和不加气的矿泉水。桌子上充斥着不显眼的骨瓷花瓶(里边插着水仙花)和显眼的一大摞辅助文件。虽然谈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已经没有人再看。

 

“Contractus有权在欧洲行走。” 罗切拉理所当然地说。

 

“那么传唤机制怎么办?” 虽然他对具体程序不怎么了解,那是希拉亲身经历的事。通常不是只有被正确地呼唤到了,受理人才能传送到申请人身边。

 

“请原谅我这么说,这是在美洲。”他们试图建立新的联络方法。

 

“那么很抱歉,对此我们束手无策。” 尽管不喜欢拒绝别人,桑德兰只好这么说。

 

“真的是这样说吗?” 莫里斯先生当然知道,事情不是没有转折的机会。

 

“您可以从出货源考虑,让契约文化的签署人优先于其他遗落之地的。” 凯文·费舍尔支了个招,虽然这样的对于排位问题的刻意改善不会一步到位。

 

“我以为您不是令人期待的潜在客户呢。” 他真是说笑了。

 

“我们可没有这么说。” 一个倔强的回答。

 

“事成之后,欢迎您到遗落之地我们的部门进行访问。”

 

“谢谢您的邀请。恕我们PNK无法向您们提供月落城的传送阵。” 桑德兰事先说好了,因为阿佩普祭司团的想法不说,乔万尼还要和CDFC(教皇国中洲信理会支部)保持联系呢。没有理由白送恶魔些什么。

 

“没有问题。这不是问题。” 您的另一半会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先前有乔万尼的首席,如今有勒托里亚和CDFC不放,克里特主教选择了什么?他接受了玻璃屋一个莫名的顾问席位。[1]

 

我们不断选取的不是维持和持续旧的成果,而是激动人心,不确定而不稳定的新的机遇。莫里斯先生不知道这透露了他的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么说起来,他不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和历练成熟的克里特主教对上。

 

虽然浅显得不免对此有些小激动而已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似乎和幕后做演算的那一位达成了部分共识,从而做了好了互不干涉的分拨处理。不过墨菲斯托不想长舌别人家的家事。所以他将通讯的事宜告一段落,就顺畅地到此为止了。

 

 

谈到中间中场休息的时候,桑德兰等候在茶水室,同时点燃了一支蓝色曼陀罗,在木地板上用光羽术画了一个漂亮的六芒星,默念了一句“最后降临(Ultimum-Vocantem)”什么的。

 

“很抱歉我需要这么说,您这是在混淆市场。” 墨菲斯托笑眯眯地出现在魔术圈中间,他换了盛装,顺理成章地从禁锢里出来,伸手取走了桌上预调好的“蓝魔”。有人顺走了希拉的聚焦试剂。

 

“我希望和您签署一个灵魂契约。” 桑德兰站立在放有东印度公司茶盒和迷你饮血机的吧台旁边,从外套里取出了两份简短的合同。

 

您是近期第一个拿着预备稿攒合契约的潜在客户。“有意思。让我过目一下。”

 

合约方邀请受理人本人在合约方未永眠之前不做出任何直接有违希拉·勒托里亚名下辰溪工作室的行为和事宜。

 

.....假如事先由合约方提出并成功与血奴契约的主人解约,合约方愿意提前向受理人递交百分之三十三的灵魂。不动产和不记名资产的分配方式不变。

 

“我记得根据月落城过时但是正在通用的法律,您的灵魂已经有归属了。”

 

“那只是约定俗成的规范。”陈旧的规矩就是用来被证明过时的,在适当的时机。

 

“关于特殊情况的预先支配的,我希望要百分之五十。” 这是行情,和比较公道的市场价。

 

桑德兰想了一下才说,“那没问题。那么您负责权益保留。”

 

赦罪权的保留,任命权保留。他想签署的是法外豁免,这个毫无顾忌的教士。不过想必他希望菲里斯代班的不是CDFC的陈腐糟粕,而是更为棘手的,上埃及所有物灵魂的财产转移。他也真信得过契约文化。

 

"漂亮的遗嘱。这会在您永眠之后让我与卓景立刻进入一场残酷的竞标。" 更不用提一如既往地在一旁隔岸观火的赛特·劳伦斯会不会从中介入了。他可不想第二次落入同一个怪圈和圈套。

 

趁着墨菲斯托菲里斯当场拿出钢笔修改合同的时候桑德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那是一杯冬季的伯爵,它结合了美丽的木坦白茶和天然佛手柑,带有令人愉快的淡然的柠檬味儿。

 

"而您不会轻易拒绝一场参与游戏设置的一局。" 虽然在第二纪就脱离了专业国际象棋棋手的一份子,墨菲斯托菲里斯似乎被其他琐事耽搁了。不过曾经是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这真是个不能拒绝的请求。” 让他都心痒在无尽之地-月落城传送机制方面做出让步了。到了这个地步,可以完善使用条约漏洞的第五修正案已经只剩了最后一口气(他觉得其精髓含义就是天界魔界免俗,血族除外),不过就是这最后的喘嘘也要善加利用。入世,出仕,行将就木的出将入世。真是有趣地闹心。

 

“公事公办,私事交给个人行为谈。” 他恬淡的说。听说在中世纪下棋时墨菲斯托给希拉当过副手,可惜他当时错过了黄昏城的那一局。不过这不代表着以后,他对于墨菲斯托和希拉在第六狱设立发条人偶工厂的动态持保留态度,因为据常和克洛西亚魔族做生意的桑瑞亚表明,和克洛西亚共谋自己先要卸下一层皮来。希拉那个脸皮薄的没有几层可以好卸。

 

“原来这就是教皇国诡谲的游戏。” 使用吃奶的力气再速读了一遍,确认两份合同都没问题,菲里斯先生干脆利落地在合约上签了名,将他们的临时协议推给了当事人。“算我一个。” 摩纳哥的赌场出来的只有赢家。何况在他眼前看起来轻飘飘的也是上埃及的东家。风水轮流转,上一个和下一个。[AM1] 

 

谁是多数股权?上埃及交易所可兑换的债券尤其是期权,被越来越多的记名股东挪用资源追逐赌博,甚至追捧虚无缥缈的战争股票。

 

“很高兴您对此比较感兴趣。” 桑德兰请桑瑞亚再帮忙看了一遍,借过同一只钢笔在落款处签上了个人指代名。桑德莱德·冯·克里特。

 

“只是感知利益而已了。” 不过他们家好像做血奴的不止桑德兰主教一人,而他好像将自己卷入了一场异常复杂的遗产争夺游戏中,因为据他所知,希拉依然没有和那只林谷的混血精灵离婚。

 

“我相信您的确认。” 以及现场作业的专业素养。他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收了起来。他预计希拉不可避免地接到消息之后应该是头痛而欣慰的,因为现有资产分配又需要重新做了。不过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即时更新。其实他们都认同这一点,使用效率远比实际比率重要。

 

“请相信契约文化的保密机制。” 假如什么都不能也不会相信的话。要他说这简直是一封请战书。因为克里特主教想fianchetto的,大概是所罗门。“谢谢您的蓝色药剂。”[2]

 

“谢谢您的专业意见。” 桑德兰做了个手势将菲里斯先生请回召唤阵,在幻术师附赠的一阵夸张的紫色烟雾之中继续喝完了他的那杯茶。没有必要浪费,没有预料期待。

 

 

徒劳的设施,和无效的政策。他们生生不息在这里。在美洲可能有更多的人愿意倾销他们的灵魂。

 

劳伦斯认为,他们不需要恶魔 (原话是他们只擅长制造无序的混乱)。不过可惜他认为的目前不算数。何况北美并不像欧洲,他们缺少可以运用的规则条例,甚至先例。

 

本土猎食灵魂的神袛早在第二纪就被集体清除了。这让北美服务区缺少那种公式化的利益交换。这并不是说没有恶魔涉足于此,事实上,偷渡和法律意义上的违禁品的走私在先前维图里和乔万尼平行两制下成为了普遍存在的问题。

 

遗落之地假借灵媒,超自然主义者,通灵师之流的人士散发了一些如何召唤恶魔的小册子。尽管内容失实,方法却尤其准确。因为北美缺乏教廷的势力他们也不好管,而血猎又主要擅长自扫门前雪。这件事非常棘手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也无法就因为这个和遗落之地交恶,因为这对他们没什么益处。

 

“目前阶段我们不排除考虑在北美成立契约文化分公司的可能性。” 莫里斯鲜有地把话挑开了,因为他口中还留着上一轮融资被桑德兰灌下清咖啡的苦味儿。正如美金纸钞后说的,北美的灵魂归属不归猎食者们说的算。

 

“乔万尼不做灵魂生意。” 桑瑞亚直接拒绝。

 

“那真是遗憾。” 菲里斯先生老神在在地轻声说。我以为凭着上埃及[3]的活计您会考虑一下。

 

想和您谈的人不是我。“东海岸是洛克哈特和众投资方的地盘,关于这个您可以之后和他们商量。” 他喝了一口加了咖啡牛奶的红茶说,“在北美托人开公司很容易。”

 

“是这样吗。在纸上看起来是这样。” 他轻描淡写地将这个问题划过去,只是礼节性地事先说一下而已。“我想提出的是,在契约文化的规章和贵族的目前版本的合同法出现摩擦的时候,该怎么走一下章程。”

 

所以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可是我想说的是凯撒万岁。“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美洲有过先例?”

 

“您说的是乔万尼接手的关于钱德勒·维图里的案子?” 墨菲斯托装作听不懂,"我以为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恭喜您和伦敦院的配合。

 

“原谅我这么猜测,我对这个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在不涉及第三方的情况下,应该是按原合同列出的方案走吧?” 在不牵连血族的情况下,对于这个他不介意。事实上事务所常常会利用信息不对称而获取利益。

 

“好像是这个理。我的意思是说,对于潜在方案您怎么看?”

 

“我想您们已经有了具有参考标准的规范做法?” 按照欧洲大陆的章程来办,希拉在书房对他这么说。因为那套方法在概念上和结构上相对规范。虽然桑瑞亚觉得有些涉嫌形式主义了。行政的形式主义很好啊。所谓的标准操作程序。

 

“您对一些隐藏的规则很是了解。” 墨菲斯托一语双关的说,也不知是在指他对希拉的生计活计比较关注,还是说他和劳伦斯混久了掌握了一些潜在的法则。不过桑德兰猜测他含沙射影的是后者。因为这次真正掌握筹码的不想来谈,或者说,在16世纪已经将官司谈完了。

 

“谢谢您这么说。我们习惯优先崇尚相对完善的规章制度。” 他措辞高调而精准地将话说得模棱两可。因为追加契约已经将政策可能的重合部分精度处理好了。

 

“您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再好不过了。附加合同他看过,也找他亲爱的同事马克·莫里斯第二次对照了一下涉及财经的部分。除了上埃及继承人惯有的精明之外看似没问题,他也不愿意在中洲货币分割的问题上纠缠不清。“另一个有关联的问题是......您对灵魂契约的执行有多少了解?”

 

“还是请您解惑。” 他等着他说下去。

 

“由于无尽之地复杂的时差问题,在时间管理上我们认为在合约执行的时间上,还可以再有一些弹性。” 菲里斯先生将初步合同翻到了第十七页,第二十八项阐明受理人与合约方合同的执行时间在一年以上,一百年之内。

 

可想而知有一些灵魂库存充实的恶魔会选择签一个长期合约,从而在中洲游玩生活。不过契约文化想管控的大概是想利用规则漏洞,快速炒短线合约的贸易商。需要预防有一些人不明不白被游说一番,就将自己灵魂卖了的普遍怪相。“那么您的高见?”

 

“我们希望将第二十八条的B条款修改成合同执行时间在半年以上。” 墨菲斯托开了个头,这就像石油价格的推理游戏一样,或着是钻石。

 

“这样。这是可以被商遂的。” 桑瑞亚对北美单体灵魂的归属问题其实一点儿也不介意,不过他当然要装出很介意的样子,“关于遗落之地到月落城的基础签证中引荐人的信件的受理和许可问题,是不是同样可以放在日程上?” 担保的之前主要作用只是限制了部分恶魔不能免费入场。不过想要解决旅客鱼龙混杂的问题想来是个长期命题。

 

他在来之前向塔里克确认过这个问题,OTA的临时首席祭司一世表示在此之前他们在埃及封地上行使的恶魔限制令明面上倒是执行的很好,不过遗落之地的商人和高级服务人员学会了从管控不明的中东进来,然后找人类签署一系列的代理合同混淆视听。原本来说这种违背了灵魂“市场定价”的行为应该严令禁止,不过因为埃及方面和维图里近来新建的关系,而维图里那边又出了那样的事情,而并没有将贸易保护主义措施提上日程。

 

所以说要是想让良币驱逐劣币,还是要从提高中洲签证的门槛开始,通过修订双方都勉强可以接受的审核机制。至少有了可以被查核的担保人,可以确立过来的人是有优越的社会关系的,或是(自以为)技艺精良的。因为不好粗暴地使用限额,一些令人艳羡的刺激因素是被需要的。

 

“契约文化并不代表任何人,不过我们近来倾向于使用官方保障。” 因为另外一个老方法是在魔界海关呈上一封确凿的,来自四翼以上天使关于同意在合约履行期间与之打对家的信件。不过话说回来,哪个假正经的会用哈米吉多顿棋赛的通行证出来觅食?

 

他们想绕过的是过滤细致的魔界海关。其实和玻璃屋的新外事顾问谈的意思就是和海因里希在谈。不过墨菲斯托拣了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中间人。“官方保障一票难求。不如增添一下使用在中洲合法居住超过十年的遗落之地公民的推荐信怎么样?”

 

该死的他们是独居动物。海因里希这说了和没说一样。“不如将引荐人条件增加为二十年。” 这样下来,原先在中洲各个角落混吃等死的至少还掌握了一些筹码,更不用说这会促进生意。另外遗落之地实际意义上没有公民,不过他这么解释想必血族无法理解。

 

“如果您坚持的话。” 桑德兰轻飘飘地说。他应该和谈判专家速战速决,因为具体落实条款有其他人在帮忙看。

 

“好极了。修改过的合同我们会发给您。” 菲里斯先生将这一页合上,调笑了一句,“是寄到乔万尼公馆还是深红庄园?”

 

“哪个渠道您更方便?” 这些在发布前算是机密文件。"不然我可以去取一下,灵魂动物咖啡店还是在波士顿的原址?"

 

“还是在波士顿的原址。” 墨菲斯托同意道,想到还有第二次幸会遭遇他是不是要感到很荣幸?“下周二下午是不是个合适的时间?”

 

“周二周三都可以。” 桑瑞亚毫不客气地说。“下午七点听起来怎么样?假如局部细节有问题的话还可以现场修改。”

 

“那就这样。谢谢您和我们谈话。很期待在我们店里见到您。”  他站起身来说,将会议室的椅子推回了原位。

 

“我也是。祝您有个愉快的下午。” 他站起身挥了挥手,言不由衷地说。

 

 

...Ιρις...

 

“您喜欢咖啡还是酒?” 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几个人对中洲灵魂的所属权(瓜分)问题谈得比较隐晦。

 

“我平常喜欢喝茶,不过阿拉比卡和雷斯林都还不错。” 桑德兰给了个相对完整的答案。

 

“不好意思。今天我带了一瓶波尔多,今天的开瓶费是多少?”

 

“百分之15到20,是您带来的话不要钱。” 菲里斯先生笑眯眯地回答。其实依照价格和评估品质上不封顶。

 

“规矩不能坏。依照原价的百分之二十五怎么样?” 希拉看着墨菲斯托商议说,有些遗憾地加了一句,“不过照这样我可能就需要用储蓄卡来支付了。” 魔界的黑色存储卡。

 

马克·莫里斯做了一个“七”的手势,“我说百分之17加上年息就好了。另外,请给我来一杯焦糖玛奇朵。”

 

“真的还是假的?大杯的还是小杯的?” 菲里斯先生需要确认一下。

 

“不然17.5%加上中洲年的有效年利率也可以。” 希拉提出一种折中选择,这也照顾到了玻璃屋希望规范化的时间日程。“请给我也上一小杯。”

 

"您是要低咖啡因的还是无咖啡因的?" 他知道他在谈公事的时候不喝(别人给的)加香料的款式。

 

“都可以。虽然我希望控制在5~15毫克。”

 

“您说的算。安吉尔,一杯锡兰~阿萨姆红茶,两小杯焦糖玛奇朵,给这位先生上低咖啡因的,至于我?拿三个空酒杯过来。另外,冲茶之前把茶叶带过来看一下。” 墨菲斯托召唤来今天的侍者,详尽地吩咐到。

 

“不必这么麻烦,” 在侍者走之前桑德兰提示说,“斯里兰卡产的锡兰红茶就好。” 他没有说80度,3.5分钟。

 

斯里兰卡茶叶委员会是锡兰红茶狮子商标的合法所有者。“您会得到您的狮子商标的。产品质量管控。”

 

“谢谢您的安排。不好意思我们自己带了酒来。” 桑德兰客套了一句。契约文化决定参与查阅和审查签证文件了。

 

“哪里的是。” 这时高脚杯先到了,“你不介意我尝尝吧?” 墨菲斯托看了看标签,法兰西灌装,1881。

 

“我要事先提醒您,这后劲儿比较足。” 它在红酒里添加了同意义的醒酒药,这对魔族恶魔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希拉接过开瓶器将木塞扭开,先给桑德兰倒了半杯。空气中飘散起一种悠长的甜香。

 

“那就先来一点点。” 莫里斯先生举起杯子,任它倒了一个杯底好奇地望闻问切然后品尝。接骨木花和覆盆子,其他的他分辨不出了。“接骨木花和黑莓果子之类的,我看可以。" 他接受了小半杯。

 

最后一味是小香兰。桑德兰看着希拉将自己的那杯倒上,便举杯和两人的酒和马克的焦糖玛奇朵“Cheers!"了一下,尝了一口才说,“莫里斯先生,您去过很多地方。您觉得南欧怎么样?”

 

墨菲斯托又喝了一口,这个话题确实需要酒,“您是说地中海以西?适合度假,不适合居住。”

 

虚与委蛇。“原来是这样。您在意大利居住过?”

 

“不算久住,我喜欢到海边,看看休息的人,侦探小说,捡贝壳的孩子。”

 

“上次我去旅行好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事了。” 希拉回忆到,它敏锐地将话题偏到了另外的地方去。

 

“那您是受人之托。” 菲里斯先生恭维说,“我特意去看了一下,当时的布展令人印象深刻。”

 

他居然成功地使用幻术混进了梵蒂冈?马克捧着杯子,多看了墨菲一眼。“是这样吗?我在魔界皇家博物馆三层好像见过您的画作......” 他帮希拉把话题岔开了。

 

契约文化的执行能力值得赞誉,市场部的罗切拉迤逦着将合同拿过来的时候,几人提到的细节部分已经被改好了。审计员签名是海因里希的熟人爱斯泰尔。看到这儿的时候桑德兰不由感觉自己是被这几个人给设计了。不过鉴于他周围坐着设计师,统计员和欺诈师,这是在意料之内,也是在计划之中的事。

 

“看起来怎么样?” 墨菲斯托这么问。

 

“具体细节处理得周到极了。” 桑德兰付出真心夸奖,桑瑞亚说他在鼎盛时期也不能在这段时间内将合同处理到位成这样,契约文化从内部聘请了外援。“对于这个,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问了一旁观测的希拉一句,这是出于对旧时代所有权的尊重。

 

“请您自己看。” 它端着酒杯事不关己的说。因为它站在哪边都会陷溺其中。

 

“那既然这样,也不用延误了。” 他从外套兜中取出了一只纤细的银色钢笔,翻到正合同的尾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花了几秒钟考虑了一下,还是听从桑瑞亚的建议签下了冯·克里特·勒托里亚·卡帕多西亚·乔万尼。

 

"Perfetto!" 他们交换了一下合同,墨菲斯托菲里斯在末尾用漂亮的花体字签上名,又将桑德兰的那份换了回来,他们碰了一下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桑德兰将这理解为,他们将北美的灵魂零售权卖给遗落之地了。

 

 

 

 

...Ιρις...

 

假如有一天能在针叶林中找到一棵灰色的树的话,说明您没有真正浪费一个下午。

 

我的名字是叫做浅灰色。有些刻意的,时间的疑惑和漏洞。

 

比亚沃维耶扎曾经是一个波立邦联和沙俄共居的地方,边境似乎弥散着经久不散的雾气。天色是凄怆的,枝头划的像是挽歌。这样看起来他眼前的人像一只灰色的小森林鸟,来自遥远的世纪。

 

和一个被误导的天主教士,“告诉我有没有上帝。”

 

简而言之。“有的。” 他也想不到他就这样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离奇的额外要求让他获得了一份寥寥三页的纸质契约。双方都无权透露本次交易的细节。甲方承诺履行,和乙方进行一次尽可能真切的神学讨论,并保留因故不透露部分信息的权利......[4]

 

他们在一座令人哀伤的树林边,教士并没有穿外套,晚秋时节的霜雪快将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冻僵了。海因里希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在傍晚的天气里显得灰扑扑的。头发是显眼的银白色。

 

“请向我证明这一点。” 维若尼卡坚定地说。“Vasilisa小姐或是先生。“

 

“假如您需要相信的话。他并没有过来介入您与我之间的交易。”

 

“所以您想说的是?” 他急切地问,潜意识里他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是您的自由意志引领您走向了深渊。” 海因里希用戏剧腔应对。

 

“一直以来我侍奉的是谁?”

 

“您的主人?” 他一般是这样认为:想寻找主人的人不是另有动机,就是问题还没有想好。

 

“假如您不介意的话,他是命运的主人吗?”

 

错误的部门。不过他并没有这么说,反而耐心地询问,“假如这个决定不是您的主神赋予您的义务,您的命运是自己决定的吗?”

 

“我们的命运是错综复杂的网格,和解不开源头的线......” 教士有些神色恍惚地说。他适合去亚维尼翁写舞台剧。“让我脱离毁灭性的思想吧。您可以将它拿走了。” 谢谢。这句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没有人需要对签好契约将要吃他下肚的恶魔说谢谢。[5]

 

“不急。” 您是第一个窥探到帷幕之后的客户(他没有说之一)。他从错误的正确版本的Clavicula Salomonis找出了瓦希里·所罗门。喜欢看原文的好孩子。这何尝不是个质的飞跃。“我希望这教会了您选择。”[6]

 

“您的意思是我还有选择权吗?” 教士两眼发光。他眼睛里有种对多余信息的饥饿,这是鲜少可以遇到的。

 

“在(我决定)契约终止之前,您的选择权不在我。” 海因里希颇具兴致地给了他一个提示。

 

果然提示被接受了。“除去恶魔身份之外,请告诉我您是谁。”

 

“您真的要知道么?” 海因里希确认了一遍。大概的算起来他们之间总计认识的时间不超过三年。

 

既然是这样。“请容许我更正一下,最后一个问题,除去恶魔职位之外,请告诉我一个您的身份。”

 

不得体的聪明人。“我喜欢使用的名号是时间女神,不过人们一般叫我火神,虽然我擅长的是冰系法术......然而这两个都不是我们常用的名字。”[7]

 

维若尼卡花了一段时间接受这个信息,他想了一下,才斟酌地说,“我听我的老师说过在中东以北有一家制表公司......”

 

不用再多说了。"Witamy w Glasshutte. Mam nadzieję, że nie możesz się doczekać przyszłych prac."[8]

 

就这样,他少了一顿加餐,多了一个合约研究员。

 

“您是说,想雇佣我作为合同职员吗?如何成为恶魔?” 他有些讶异地追问道。已经做好了消弭的准备。这实在不算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很遗憾让您失望了。通过实习。” 海因里希冷冰冰地回应。

 

他做了一个真实的门扉的手势,门开了,显露出的是一道昏暗的,迷宫般的长走廊。

 

 

 


 


[1] Northern: 这太新黑色了。

Mittler: 我们中的有些人总是不免喜欢为未来做打算。

[2] contra: Fianchetto是一种采取用主教占领中环的发展模式。

[3] contra: 从中洲核心论点来考虑,上埃及的意思是North of Egypt. 在这里似乎翻译有误。不好意思。

[4] Northern: 我在此披露这次交易是人为原因造成的。

Dr Mittler: 我认为一些机会需要促成。

[5] Northern: 他对恶魔好像有些误解。

Mitler: 多数人对恶魔好像有些误解。

[6] Northern: cf. Faust I, "For such as your half-hellish crew - The Key of Solomon will do."

Dr Mittler: 我记得那是一本图画书来着?

Northern: 对的,每一个法术前都要求神。假如要求神的话,要什么法术。

[7] Nil: 我以为四个字母是家公司名称。

Vasily: 从前是这样,不过后来以讹传讹了。

Nil: 嗯。以鸽传鹅了。

[8] cf'. trans. for cf., “欢迎来到玻璃屋。希望您会对接下来的工作有所期待。”

 [AM1]Alex, 菲里斯先生是在评论卓景比较喜欢藏零食,因为目前没有确切消息在阿尔布雷切特不幸身亡(然后又被所罗门神殿重新递件出场复活)之后,双方或是说三方的遗产处置怎么样了。

线索-另外,在第二季1881一章,所罗门在私人通讯中表示它曾拒绝了海因里希的求婚。不知道这件事的真伪。

笼统地说,希拉让上埃及的实际所有权这件事变得似是而非、模棱两可且不可名状的。这好像是它的才能之一。

Another Labyri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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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solution of the Im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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