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ris Synchronizität 蝎鹫尾共时 第二十一章 伫留的过客

Scorpiris Synchronizität 蝎鹫尾共时 第二十一章 伫留的过客

第二十一章 

伫留的过客

The Lingered Passer By

 

主要坐标 深红庄园,勒托里亚封地,月落城,1918.

Crimson Hill, Laetorius Land, the Moonlit City, 1918.

小苍兰画廊,潘地曼尼南西北方,1918.

Gallery Freesia, Inter septentrionales Pandemonium, 1918.

 

建议配乐:第一幕:Antonio Vivaldi, Andreas Scholl et al., Stabat Mater, RV. 621: Stabat Mater dolorosa.

第二幕:Federico Albanese, Deutsches Kammerorchester Berlin, Shadowland Suite (Orch. Huseyin Evirgen)- Live.

第三幕:Olafur Arnalds, Arnor Dan, Nils Frahm, For Now I Am Winter- Nils Frahm Remix.

Ending Score: Mikky Ekko, Time.

 

 

...Ιρις...

 

他们刚刚一起狩猎回来,桑德兰卧在沙发上看书,希拉坐在一起一边休息一边看他。

 

桑德兰苍白的脸上添了一丝血色,这样很好。在乔万尼喝了几年的进口红酒让他瘦的不行。

 

“我把亲王的概念重新介绍给了乔万尼,不知这是好是坏。”

 

“接下来的发展是他们的事。” 欢迎卸任。

 

“您这么说我感到很欣慰。”

 

“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被事情耽搁住了,谢谢您耐心等候了这么久。”

 

耐心不是我的长项。不用这么说。“回来就好。接下来想做什么?”

 

“难道问题不是接下来想一起做什么吗?趁着闲下来?”

 

“说的倒是好听。” 不想告诉我就算了,留点惊喜。

 

“倒是您可以说说看,在勒托里亚是怎么安排的?” 因为氏族内抵抗克里特主教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乔万尼的案子而平息。

 

“下议院有着自己的建议,勒托里亚有他们自己的安排。”

 

“好像您将它说得成了这一制度主要发挥顾问作用。上帝给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 他从善如流,虽然有人更加在乎的是滥用选项的权利。

 

“您的上帝。” 希拉配合地说,“好像没有客串命运三女神的行为艺术吧?”

 

行为艺术是个好词。“我的意思是各人有命,您说的对。”

 

“什么时候您学会讽刺的奉承了。机构有着自己的半衰期。”

 

“而体系在千变万化中尽量保持了不变。” 请注意我说的不是世系。

 

“是体系化的体制还是体系化的结构?” 这个问题需要细说一下。

 

“您是建筑设计师。” 那么献丑了。“我认为是世代编织的有秩序的打破世代的方式。”

 

什么时候您获取了改革家的语言。“改变,我认为是改变,要是您坚持的话,修订也可以。”

 

“修订强调和代表了事先有目的地记录在案。您的用词渐渐的像制表师一样精确。”

 

“假若您坚持的话。” 它有些无奈地说,“设计钟表是我闲暇时间的乐趣。”

 

“设计制造及自动化的过客。我的意思是,您凝练的程度更加精确了。”

 

“精准度是世人对图形测量仪器的基础要求。”

 

“我以为您会说图像分析仪器。” 那是功用全面一些的设施。

 

“您真的知道您的现代科技。美国教会了您很多。”

 

“日月如梭,先进机械的工艺日新月异。”

 

“而技术和术语技巧性的基调依然几近还是如一。”

 

“您说的算。这是您的特点。能够接受和尽量轻松地做许多件事。”

 

我将将这句话停留在字面上的解释。“这是一种平衡做法。”

 

当然,对于眼前的这位血族来说,这是一种平衡的过程。甚至久而久之成为了直觉的一部分。他还是不能理解,将其作为目的性本身的平衡。 “我们需要有人出来协调和维持。”

 

“维持又不是保持不变。” 虽然他对这个条款用沉默表示了希望绕过。“我正随时期待着体制结构自我维系的那一天。”

 

“会的。” 随着这样的演化机制想必不远了。“我们对此表示保持希望。”

 

这是一个好的表示。 “典生关系的协同演化。”

 

它没有说共同进化。在长时间的与同样的人玩儿这个游戏的时候,即使是在博弈,也难免会有些共同演化的成分在。

 

因为是多人游戏。具有表演性质的共同演化。它做出了一个最近被广泛宣传的观察。

 

病态的相互依存。“这有助于逐字逐句的相互理解。”

 

理解是个紧要的词,需要享有特权的优待。“认识,我认为是分门别类的相互认识。”

 

认识到它并不重要。“要是您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他有样学样地说话。您的摊子。

 

这样的言论并不促进发展空间。“我们为您保留了上议院的三票。” 这算不算是一种揶揄。

 

这算不算是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滥用职权。“而我将尽量学习如何使用它。” 一个空洞的承诺。

 

承诺被认定了。“那么上议院将会尽量的顺水推舟。”

 

我会等着那样的一天。“我很期待柏林的雨天。”

 

“相信我,你会经历很多个这样的清晨的。” 那些阴冷,潮湿的症候群。

 

“这样下去,我会以为您形容的是伦敦。灰色清晨的红雨伞。” 他渲染说。

 

“以及雨滴坠落在玻璃窗上的轨迹。”

 

“风过无痕。您很了解您的城市。”

 

“那名义上来说是海德里希的。柏林属于所有熟知内情的人。”

 

一如既往地犀利。“假如您愿意且有空的话,带我展示您的城市。”

 

“那些五光十色的废墟?您是说城里的画廊和俱乐部么?乘豪华轿车穿过亚历山大街,到费德里克和林登的分叉口,可以找到依照法律,绝对不允许的去处。” 它这么打趣。

 

“繁忙工作的最佳调剂。那里条件应该是精彩而糟糕的。”

 

“这是您的原话。但是,您能在这起居室里待多久?”

 

“我不知道。” 他给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这视情况而定吧。”

 

委婉而直白。“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不着急。“不是离开会还有半个多小时?经过传送阵还要一段时间呢。”

 

“说的也是。那么不打扰您了。” 他故意从书房翻出了一本年前的畅销书调侃它。那些收集热门情绪的糟粕。

 

不是为了了解公众情绪吗。“适当的交流不算打扰。” 他大度地帮它说了出来,继续浏览起了他的künstlerroman。

 

 

...Ιρις...

 

希拉和作为陪客的桑德兰被邀请到菲里斯先生一年一度的家庭聚会上。说是家庭聚会不过有的时候一些家族朋友也在场。例如说,梅森少爷的海因里希,和梅森少爷的约书亚 劳伦斯。

 

这次是在魔界画师格雷伊西斯的画廊里,他选的画让人一眼就可以陷在里面进去,刻画着某种让人感觉光鲜又可怖的东西。

 

说是家庭聚会,结果依然放了些恶魔们共同意识共同关心的光怪陆离的元素在里面。例如说,星期天的礼服,克洛西亚礼貌社会允许下的男士精美的妆容,进口发油,名画和红酒。

 

印花请柬上还特意标注了“请穿您想穿的衣服。” 他还特意提前了一天在步入式衣帽间里用他最正式而不正式的稍微时兴的旧礼服比了比。

 

“这件怎么样?” 他拖着一身拥有修身长外套的三件套出来给希拉看了一下,觉得自己兼职像个闲散人士,甚至是boulevardier或者是flâneur。

 

“Bellissimo. 桑德兰,选花哨的那件。” 希拉眨了眨眼,之后说。

 

“'L'observateur est un prince qui jouit partout de son incognito? '” 听从意见他还是回到了试衣间,拿出了那件浅灰外套配丁香紫丝绸衬衣的排列组合。还有领结上的钻石搭扣,他还以为是领巾环呢。[1]

 

“波德莱尔?” 它回忆了一下,“'Pour le parfait flâneur, pour l'observateur passionné,'” 好像是在费加罗报纸上看到的那篇报导,在人群的心中,在稍纵即逝的潮起潮落中建立属于自己的事物。

 

“嗯。还是这件熨帖些。” 桑瑞亚走出来转了一圈,打褶的外套边像是波澜起伏的星系。

 

“这倒是一个合适的词。我还没见过你穿过这件。”

 

“您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第二次答辩由于对方鉴赏的目光变得有些示弱。不过这套定制和成衣里芯的结合倒是为他在场收取了一些赞赏的注目礼。桑德兰只能礼貌地收下。[2]

 

在问候了上宾之后,他先和希拉在画廊里转了一圈儿,虽然两个人看画的调度不一样,希拉顾及到他并没有高谈阔论地开启评论模式,只是带着他在比较感兴趣的作品前面多停留了一点儿时间。

 

格雷伊西斯先生似乎是古典学派的,虽然他这次也展示了一些立体主义,表现主义流派的画作。桑德兰发现这次布展完全不是按时间顺序的,或者按照希拉的话,这是依照塔罗牌确定的事件发展顺序的。

 

他们走到一副唯美的“雅典娜和半人马”前,这幅寓意画似乎将神性和兽性弄反了,女神穿着一袭缥缈的黑纱,人马却像只雪白的独角兽一样,前者轻轻将手放在双手合十的人马星头顶,并没有触及它卷曲的银白色发丝。

 

“我不知道理查德森居然还画过这个。” 拉斐尔毫不掩饰地(毫不留情地)采用了波提切利寓言画的状态和姿势,虽然这个象征是帕拉斯的年轻女子目光中的冷漠和警觉与原作品中谜一般的风格化截然不同。

 

“这原本应该起始于一个对于空间组织的玩笑。” 虽然构图框架更贴近于他的另外一幅,还有这只银白色的凯尔派是怎么回事......算了。[3]

 

“她很冷漠,并不在说教,看起来若即若离。” 桑德兰帮希拉把另外一半的话说了出来。因为从他口中说出来,并不算是一种违背。这成功引起了不远不近处一些在观赏画的魔族的侧目。

 

“说得很对。这可以被看做是主观意识和客观程序的一种写照。” 其实是客观载体和客体,不过话不能说白了。

 

点到为止。第二幅是屏风之后的色调昏黄的现代版宫女图,结合着蓝绿色调的铺张和主体细腻手脚上的钻石装饰,以及一个挑逗而鄙夷的眼神。签名是瓦伦丁·阿历克塞诺维奇·谢罗夫。

 

"浪漫的结局。"

 

“我以为您会说'最后的浪漫'。”

 

“那样会潜入罗曼蒂克主义的旋涡不是么。”

 

“这描绘的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吧。”

 

希拉点了一下头,“他其实擅长画历史画,La Belle Époque。”[4]

 

“我想念兰花,香槟酒和新艺术运动了。” 他喝了一口加料的红酒,有些倦懒地说。

 

“那您一定会喜欢这幅的。” 它将他拉到了一幅浅灰色的混乱之前。“一颗暖灰色的树和无政府主义者的葬礼”是一副罕见的工笔描绘的表现主义杰作。与其说描绘了不幸的事件不如说是一份多人人像的拼接。风格化的政治画。

 

“灰色的土和红色的康乃馨......我看到了胶着的焦灼,感觉身体随时都可能掉到地上,入土为安。”

 

“是这样。他们其实没有得到缅怀的机会。” 希拉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对了,作者也不幸逝世了。” 他没有撑过流感。

 

"逝世后出版的?" 一个人必须先是作为活生生的人,然后才是死后的艺术家。他是不是应该恭喜希拉。

 

“嗯。他送给格雷先生的见面礼。” 或者说打开第七狱市场的敲门砖。

 

“原来您已经引荐过了。” 黄昏城画笔永不停歇。

 

“画外音和蜂鸟的心跳。” 它轻描淡写地掠过了。因为为了得到这位候选人的青睐,它和墨菲计较了好久,还差一点为此大打出手。

 

“他不是第一个和权威出问题的画家。” 那场官司他听说过,激动人心的噱头和引人入胜的流言蛮语。

 

“他不是。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的偏颇它听见了,不过已经到此为止,仅此而已。[5]

 

有的时候知道了就好。"家喻户晓的怪相。" 他礼节性地表示了不支持,希拉觉得这种反应很可爱。

 

看过了纸醉金迷的金碧辉煌,写实主义令人不安,而琳琅满目的抽象画又不是特别安定。还好事先问过,一手拿着杯子,他从随身携带的烧瓶中倒出了一些预调的试剂,隔空用水元素搅了搅,张嘴喝下。希拉在一旁一脸克制的忍俊不禁。

 

“发生什么问题了?” 他故意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在节假日一天还随喜四杯聚焦试剂。

 

没有问题。“请您继续。”

 

这样不就好了。结果桑德兰发现角落展出了一副伊利斯的不同版本的“帷幕”。

 

这幅红丝绒色调的工笔抽象画左边被微微掀起了一角,可以隐约看得到主体光洁的脚踝。他以一个赤裸而婉约的侧翼轮廓停息在画布上,可以清晰地观赏到优雅的侧脸,嘴唇合着,合着眼帘。

 

原本沉重的沉睡题材被轻巧地处理了。缎带般的紫红色丝绒窗帘技巧性地缠绕在人物形象身上,使人可以联想起一种古典的姿势。假如愿意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靠近左胸的幕布上印有一滴暗色的泪痕。

 

战争和流感,而希拉还有时间仔细作画。他大概可以确定这幅画是在黄昏城完成的。因为尽管光阴易逝,那似乎因为种种原因不计入时间。

 

猫头鹰和蝙蝠都是夜行动物。不在行业内的桑德兰不知道很正常,魔界最近在抵制黄昏城挪腾时间推移的艺术业,被鉴定出是在工作室完成的油画是无法展出的。

 

沉浸式视觉效果。“这幅画的另一个名字被问出来叫做'沉湎',” 菲里斯先生走过来对画里的主人公说,“不过我认为更加贴合实际的应该是沉醉。”

 

“墨菲斯托菲里斯先生。” 桑德兰从善如流地举杯打了个招呼。他刚刚才把契约文化从东海岸隔离出来。

 

“桑德兰主教。渡鸦啼鸣。” 菲里斯笑嘻嘻地打了个锋利的圆场说。

 

“墨菲讼师。” 画师本人游弋过来,也扬了扬手中的红酒杯。因为酒庄的历史遗留原因,菲里斯不负责提供白酒。

 

“希拉,您来了。今天到的灵魂都很有趣。” 墨菲斯托一语双关的,恬不知耻地自卖自夸。有趣的灵魂很少,不收入囊中的都要放在身边。这是他的生活哲学。

 

您还有灵魂么。“是这样么?我看您对这幅画似乎有贩卖企图。” 为了生意它将这幅画交换出去了,中间人白颜謪公子并不高兴,它如何不借机假借要将它要回来。

 

“那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品贩卖商模棱两可地说,“这幅画的肖像权所有人不是在眼前呢吗。我想趁机澄清一下。”

 

“那就谢谢成全。” 桑瑞亚帮桑德兰取笑道,“没有冒犯被记录在案了。”

 

“这样不就得了,多么经典而前卫的新作。” 墨菲都要将他们说出花儿了。“倒是你,梅森!” 这时他朝着不远处叫了一声,“过来看看你的桑德兰叔叔。”

 

弗雷迪和弗兰切斯卡也在场,一个科学家和一名人偶师,一位香水制作人,他们家家教一定很好。不过前两位正在有理据争地一边酗酒,一面叙旧。

 

“冯 克里特主教。晚上好。” 小少爷过来稍微鞠了一躬,酒杯端在手里一点儿没扣。他立刻有些喜欢这个孩子了。

 

“梅森 菲里斯先生。很高兴遇见你。” 桑德兰也在画前转身回礼,听说原来的酒会就是为他开的。菲里斯先生是个念旧的人。“有机会谢谢您调制的香水。”

 

不用客气。您名声在外。“它很适合您。很高兴您喜欢。”

 

“我倒是觉得绿调有些重。” 墨菲斯托故意唐突地说,“不过月落城新潮的嗅觉记忆可能不一样。”

 

“那不是主要是檀香琥珀调的么?” 果不其然希拉在这里反问。

 

“确实是这样。” 梅森附和到,“好的香水千人千香。人各有异嘛。”

 

它今天刻意没有用迎合的“耶路撒冷的眼泪”,而是在手腕上洒了些塔里克调的柠檬味儿的古龙水。因为陪客的光彩是要被遵从的。

 

“丰富而独立,我喜欢您的哲学。” 桑德兰也毫不吝啬美言,他注意到梅森好像是欲言又止地想和正在和诺尔斯坦议论抽象主义的海因里希说话,所以切了个话题。“希拉和我说过,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他提到了他的遗传病。

 

梅森撇了撇嘴,“还不是老样子,还过得去。” 他有些孩子气地转头看了看墨菲斯托的私藏,“画比人漂亮。(那么我的目的达到了。)” “谢谢您问起来。好了,我先失陪一下。” 说完他喝了口掺杂灵魂的酒,等所罗门的谈话告一段落,起身走了过去。

 

“这孩子。” 墨菲斯托挥了挥手,一脸笑意地推脱说,“好了关于这幅画。克里特主教,要是您能说服希拉再帮我订一幅肖像的话,我愿意免费请您将它带回去。” 目前还没有人成功说动它抬笔。

 

或许是因为您想要的是那幅给海因里希画的寓意画的翻版。“桑德兰没有习惯做未经准备的发言。” 希拉这么说。不过您可以试试。

 

“有机会我会尽力的。” 桑德兰抿了一口酒做出官方回答。现在您可以去款待其他客人了。

 

“那么不打扰你们欣赏了。您请继续。” 有事找我,有事故找契约文化。

 

“那么您怎么看?” 希拉转过身,对着他而不是对着画。

 

“您知道我不是研究这个的,” 他事先说好了缀语,“感觉形象是陌生而密切的。”

 

“这样的体会还算贴切。” 希拉承认道,“不过风格画适合沉静而不适合沉思。”

 

“我以为好的艺术家不谈风格。” 桑德兰有些玩意地发出挑战。

 

是这样的。“一般来说是的。” 深水和火焰,这是席勒和康定斯基的年代。“不过有的时候风格会先一步显现出来。”

 

比如说在这种情况下。“像是没有摩西的红色海水。这不是您最好的作品。” 观察到目前似乎四下无人注意,他毫不客气地说。

 

“无声无色,不好不坏的。” 希拉无所谓地说,虽然它对这个话题很有所谓。

 

“我认为作者将聚焦点和切入点故意混淆了。” 简短地和梅森打完招呼和机锋,海因里希过来说。他/她手里什么都没有拿,桑德兰可以确信的推测,双胞胎送给菲里斯先生的伴手礼应该是更加馥郁的红酒。

 

“许多看客关注到可视点是这匹帷幔。” 希拉做到了不承认也不否认。

 

“夜安。所罗门阁下。” 称呼其为阁下而不是殿下,算是给足了面子体现关系的熟识度。

 

“长夜漫漫。希拉,桑德兰主教。看起来是这样。” 他似乎把有利位置放在了油画上。“很有意思的构图。看起来是特写,其实是广角。”

 

“时常的作者想尝试一些新旧交替的角度。” 因为桑德兰不说话,希拉这么说。

 

“目前看起来这个点被把握得很好。” 海因里希意不在此地评论,“今天给家人,明天留给艺术。”

 

“我想尽力做到的是让人们意料到,都是自己的时间。”

 

“一个适合欧克拉翰理想派的宣言。” 桑德兰想了想说,“夜曲和长篇的连祷,我喜欢您新的小说,所罗门阁下。”

 

虽然我认为这是“迟到的晨曲而已。很高兴您的赏阅。”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对虚幻的长篇小说还感兴趣。

 

只是对业界必要的关注。希拉认为桑瑞亚会这么想,虽然他不会有什么想说的。“刚刚我在和桑德兰说,是不是要考虑将这幅画从菲里斯先生手里腾出来。”

 

“哦,是这样么?” 他对某些人士对于模仿游戏的特殊追求表示了适度的鄙夷,用一个娴熟的眼神。“虽然您不需要,您获得了我的授权。” 他直接将这个给你。

 

收到谢谢。“其实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种预约最好找理查德森。”

 

法律援助机构能经常性地供应在合适的契机向其他机构的递交。“一个理性的转介。” 他这么夸赞。

 

事到如此,“我还没有考虑好同不同意。” 当事人发表了这样的意见。

 

“那不着急。” 海因里希漫不经心地说,“您们还有时间。”

 

 

...Ιρις...

 

回了家从浴室出来,桑德兰的身体无声地半跪在了希拉身前。

 

桑瑞亚用薄如蝉翼的眼光看着它,舒心地吞吐着。

 

他用后院里的男孩的架势指出,您还有价值。

 

这是有待被评估的。希拉对此不可置否。

 

我还对您来说有价值么?

 

您的评估标准是贿赂和有所表示?

 

嗯。这又不是公事。

 

您说的对。继续工作吧。希拉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示意让他全部含进去。

 

其实这个动作本身现在没什么价值。他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特别是在桑德兰将昨天的事冷处理之后。

 

希拉也明白这一点,他们弄了一会儿之后就把他拥回了四柱床上,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又一个。

 

“转过身。”希拉命令道,声音轻柔而低沉。他轻轻发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歎息著照做。

 

“噢上帝,” 桑德兰说。

 

“不,”它语气嘲讽,“只是我。”

 

被进入的时候桑瑞亚想到的是终于得到了。这是一个反叛的想法。需要被修改关照。

 

非常深重,所以感觉好极了。一个漂亮的轮廓。放松或是快活。

 

做到一半的时候希拉停住了,诱导着改他主动,于是是更多的药剂和呻吟。

 

注意力需要被索取,关注不是一天建成的。虽然这具有显而易见的取悦意味。轻巧而斟酌的协商。

 

因为不知名药物的影响,他的瞳孔扩张了,眼神弥蒙。体感是经过特殊调配的,让人感觉漂浮在水中。温暖如弦适度。

 

不过获得一名热情的主人也是很重要的事。他伸手抓住床单像是抓取一朵玫瑰花,轻轻扭动着身子。

 

腰被握住了。他被提醒了,注重肢体上的细节。希拉请他更加安静,专注地内省。桑瑞亚又哼了一声,唇边被一根滴管占据了注意力。

 

更多的欢欣试剂。这不会和先前的鸡尾酒疗法冲撞了么?

 

他将限定的剂量舔掉,咬住柔软的器皿不放。听话。他感觉到大腿外侧被慢慢拂过。身下动的更快了。

 

他对于紧缩成本,开源节流的追求换回了周到的服务。风系感知能力被打开了,这像是隔了一层纱的触碰。配合着纤巧的法语课。

 

在深红庄园,没有什么是偶然发生的,总是非常仔细分析的后果。经过从容的审议和专注的研究。

 

桑瑞亚往后退了些,用指甲划开静脉,引着希拉凑上来,一个纵情的吻。他也借机附上去咬开了希拉的脖颈。

 

在口唇之间炸开的,琥珀和松柏的味道。以及换回来的玫瑰水,薄荷叶和无色的瑞士苦艾酒。

 

两个人像交颈的天鹅一样纠缠不清,或者类似的别的什么。

 

放久了的李子,鹫尾花,和烟雾。馨香而甜腻。

 

它觉得桑是发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情,然而它可能是发生在对方身上最遭的。

 

它的堕落和复活。

 

它看着他,它看见了他。

 

只是最好的。不是施加或者施与。

 

他也不知道他是通过这个想记起还是忘记。于是只好屈从在这个瞬间。

 

终于结束的时候桑瑞亚贴进了希拉怀里,他将脸埋进它肩头,淹没了一声叹息。

 

希拉的手在他脖颈后伤口存在的地方停留,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按动的触发点却显得很有力。

 

玩得开心么?桑德兰问。嗯。没劲儿理你了。这样也好。先休息吧。不用了,我想再谈一会儿。你自己觉得合适就好。

 

在想什么?

 

没有梦境,像烟雾一般的过去。

 

一般来说这是药劲过了的表现。你的耐受力被培养过线了。

 

没有关系。他现在不去管它。那我们继续休息。

 

我们继续。它任由桑瑞亚不情不愿地和它分离开来,一道和风一般的清理咒,他们面对面地侧躺着,许久也并不入眠。

  


[1] ft. trans. "旁观者是到处为自己的隐姓埋名而感到高兴的王子。"

[2] comet- Verchrome的?(cf. trans. for comet., 拉斐尔设计?)

Alex(点点头): 嗯。

comet-我猜就是。它很漂亮。

Alex(不能反驳):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3] Northern: 噗噗,像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水鬼。

Dr Mittler: 请尊重其他文化的神袛。

Northern: 我没有。我只是在说风俗动物。

Dr Mittler: 我只是在诉说流行的事实。

[4] cf. 1870s-1914. 终将消逝的美好时代。

[5] Northern: 天哪,为了精致灵魂你做了什么。

comet-一些份内的出格的事。

Northern: 例如说饥肠辘辘的幽灵?

comet- 我觉得这些算是个人隐私?

Northern: cf.1912,修女和红衣主教。

comet-请注意谈话参与者的个人意愿。

Coldness

Coldness

玫瑰、海洋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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